肖桦看着许适一副耍赖的表情,这语气……好想是……娇嗔。
“这里教室有人自习,我们出去说。”
肖桦说完便转身往前走,她留心听后面的动静,心里告诉自己,无论他跟不跟上来,自己都不在回头。
许适看着肖桦渐渐走远,犹疑不定举步不前,这算什么?明明心中的期待已经实现,可为什么会有那么不甘。
直到肖桦消失在拐角,许适也没有跟上来。
肖桦出了一楼大厅,十月下旬的北城夜晚已经不是徐徐凉意可以形容的,肖桦觉得这温度降得有些迅猛,冷风嗖嗖的灌进脖领,肖桦不禁缩了缩脖子,这股冷意直扑面皮渗进心里,让人瑟瑟发抖。
肖桦抬头看天,如果不是道路两旁的一路微光,应该是遮天蔽月的黑吧,瞅了半天连一个星星都找不到。
肖桦保持着仰头的动作,心里不住叹息,为什么人要在原本清澈的心里生出那么多的渴求、妄念,鼓足勇气,确实自取其辱。
肖桦为自己的不自量祭奠,自此将被埋葬,永生永世!
“咯吱”
身后的玻璃门被推开,发出干涩的声音,尾音是尖利的,就像是用铁器划上玻璃,直通肖桦的耳膜,肖桦忍不住皱了皱眉,回头看向让这门发出这般尖嚎的始作俑者。
肖桦木然的瞪着对方。
许适微喘着气,但面上还是一副“我是被逼的”
委屈的表情。
肖桦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冷哼,转身离开。
“哎。”
肖桦不理他,许适追上来拉住肖桦的胳膊,肖桦被迫停下来,面无表情,目视前方。
“是你让我下来的,怎么又走?有事吗?”
肖桦看着他,眼睛已经不似刚才讲话时的明亮,表情寡淡的让人觉得这人似乎只是个不惧七情六欲的工具人。
许适装不下去了,他最害怕的就是看到这样清清冷冷的肖桦。
“我……我刚才……就是……哎呀,你刚才说有话和我说,你倒是说呀,你看着我干什么?”
许适急了。
肖桦回过头,看着前面一路延伸的路,语气沉的不像是从喉咙里发出来的。
“刚才有话,现在没了。”
肖桦说完就要走,许适愣了一下,不明白这话含义。
急忙追上去,再一次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肖桦一扬胳膊,巧妙的绕出来,许适再次出手,这一次许适直接拉上她的手。
肖桦一顿,停了下来,双眼如刚才一样目视前方,只是瞳孔倏的收紧。
许适的手,指骨分明,手心有零星薄茧刚好衬到肖桦的手背皮肤,但还是感到绵软,手心的温度很热,很……温暖。
肖桦第一反应是握紧手心,因为紧张,也因为她不想让他感觉到自己手心的厚茧。
心……开始乱了节奏。
快要跳出胸膛。
肖桦觉得自己可能有心脏病,为什么突然心慌,感觉心脏持续的在胸腔里胡乱摆动,幅度越来越大。
肖桦深吸一口气。
看来竞赛完要到医院去看一看,如果真是不可医治,她是高兴的,她非常想念地下的奶奶,如果真有轮回,是不是自己就可以见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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