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客的童子一看这两位犹豫不决的样子,再搭眼看了一下他们两位的穿着,微微闭着眼睛,不屑地说道。
「我们正在给贵人熬药,两位要是没事就请吧,别的混淆了药物的清香。
」
莫景慧正要发火,这还是医者父母心的祖训吗?没想到晏必远倒是先对着一名童子发火了。
他拄着拐杖,哐哐哐地走到了其中一名揉搓药丸的童子旁边。
「每一批的蜂蜜就是半勺,我都说了几次了,你看看你,你看看你,每一次都是一整勺子。
你就不担心,做完了贵人的这批药,这保安堂关门了不成。
」
他虽然老,但是手中的拐杖却噼头盖脸的朝着孩子没头没脸的打了下去。
挨打的药童也不敢哭,也不敢叫,只能低着头唉唉的叫唤,像一只小羊羔似的。
剩下的药童包括门口迎客的都把头和四肢尽可能的缩进去,让自己变得更小一些。
本来学医挨打莫景慧倒是不在意,自己学医的时候,光是一首汤头歌自己就挨了几十下手板子。
可是,这种一边微笑着,一边将拐杖暴风骤雨一般向着已经躺在地板上不停抽搐的药童抽下去的时候,莫景慧看不下去了,挽起了袖子就要往里面冲。
可是没有等到她动作的时候,四个衣着褴褛的大汉用门板抬着一个人直接就冲了进来。
门板往地上一放,上面是躺着一个人,应该是陷入了高热做造成的休克昏迷之中。
「我那可怜的夫啊~~~~」
一名年轻的女子手中牵着一个三岁男孩子,怀中还抱着一个尚在襁褓之中女婴。
先是给抬人的两个汉子结了钱,然后这才冲着晏必远跪了下去。
「大师,你救救我的相公吧。
」
说完,又把自己身边自己走路的男孩子拽了拽。
「小光,赶紧跪下来!
你这孩子,赶紧跪下来!
我再给你说一遍,赶紧的。
」
这时候,就连是暴跳如雷的晏必远也消停了下来。
「你等着,我看过病人再来和你算算总账。
」说罢,熟门熟路地走回到书桌的前面,用毛巾擦里擦汗,这才走到了女人的前面。
「晏大夫,晏大夫,我家相公出门游玩的时候被人砍了三刀。
幸亏送到你这里,开始两天还不错。
「谁知道……谁知道……这已经是第七天了,昨天晚上就开始发热,今日一天都是高热不退。
」女人半天才说道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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