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及太子之位,太子神色微变,语气里透着隐隐不敬之意,好似心中对皇后颇有怨怼一般。
“放肆!”
太子言词大为不敬,皇后怒及攻心,抬手便向太子搧去,‘啪’一声清脆的掌声,回荡在琼仙殿,太子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冷冷的瞪着皇后,沉声暗言道,“难道儿臣说错了吗?当年若非母后误信术士谗言,非逼着儿臣喝那所谓的强健筋骨的药,儿臣又岂会因用药过度落下了心悸的隐疾。
如今母后你着急了,担心儿臣太子之位因此隐疾而动摇,便妄图利用外戚来巩固,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哈哈哈...”
“住口,你这逆子!
住口!”
皇后气急败坏的制止着太子的语无伦次,脸色变的煞白,双唇因为过于激动而轻颤不己,连带着说话的声音也走了调,“住口,休得胡言乱语!
今日任你如何妄言,延迟婚期一事,本宫也绝不答应,就算是本宫为了自保宫中地位,而逼你联姻,那又怎样。
你是本宫的儿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你应当懂得!”
正所谓相骂无好言,虽然皇后与太子乃亲生母子,但二人在极怒之时,冲口而出的话,自然是极不受用的。
皇后态度坚定,太子不再与之争执,冷冷的从齿缝间,挤出几个字,“太子之位,锡儿本就不稀罕,是荣是损那又如何!”
转身大步扬长而去。
“娘娘,看来太子当真对张太尉之女不喜,眼下如此强硬的态度,当如何是好?”
太子离去,冷枝担心的言道。
“太子喜与不喜并不重要。
张太尉之女被择为太子妃的消息,早己在朝中上下传遍,若悔了去,便如同与之结下仇怨,岂非不妙!”
皇后郁结不堪的低声恨言道,“此事本宫定下了,不必再理会太子的意思,若再由着他闹,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乱事来。”
琼仙殿外,太子怒意难平,踏出殿门不远,便感心里一阵悸动,双手轻捧着胸口轻蹲而下。
贴身太监周成大惊失色,急呼道,“殿下,殿下您可是又犯了老毛病?殿下您撑着,奴才这就去回皇后娘娘...”
“你敢!”
太子艰难的低吼道,“快扶孤坐下歇息。”
周成见太子动了真怒,哪里还敢违逆,赶忙手忙脚乱的将太子搀扶到,位于琼仙殿与鸳鸯池之间的一方石凳上坐定下来。
琼仙殿与鸳鸯殿相隔不远,两座殿院之间,仅隔着一方不大的园子,园子里修建着供嫔妃闲暇之余歇息的石桌石凳。
此时星空正盛,园子里春虫轻鸣,周边显的静逸而清雅,奈何太子心悸复发,只能静静的靠在石桌上,闭上双眸暂时休养,根本无暇享受如此静夜时分。
从太子记事起,便时常心悸,虽然算不上大病,但每每心悸之时,便四肢无力头昏目眩。
好在太子早己习惯,每当心悸发作之时,只需安静歇一阵子,缓过劲便好了。
太子成年后,皇后特意请来拳师教习太子习武强身,再加之太医用药精心调理,心悸的毛病倒是好转许多。
可是近日,太子时常心神不宁,与皇后关系甚为僵持,这己经是第二次心悸了。
“无妨,孤歇歇就好,不可惊动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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