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着刘真的样子,大伙纷纷出手,对悦来当铺众人大打出手。
被这群刁民和泼妇推骂了半天不敢还手,士兵们可是憋了一肚子的气,眼看镇督大人默许,他们使出了吃奶的劲头,拳脚和锁链如暴雨般向众人倾泻而去,尤其是对刚才几个耍泼的婆娘,更是受到了特别照顾,粗鲁的大兵们可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他们那厚重皮靴的大脚踹过去,一脚就能把人踹得贴到墙上去——这很有力地证明了一个真理,再响亮的嗓子也抵不过拳头。
没一阵,悦来当铺的众人被揍得哭爹喊娘的,统统躺在地上了——有些人乖巧,是自己蹲下来的,那些死硬的家伙倒霉了,被几个陵卫兵围起来一顿痛殴。
人散开时,那倒霉的家伙也只能喘气了。
说来也奇怪,刚才陵卫很克制时,这帮人拼命地嚷嚷说官府打人了官府抢劫了,但现在真的动起手来了,反倒没人敢再叫嚷了,大家只敢抱头哀嚎躲避惨叫,看得孟聚心下大爽,心想做个鱼肉百姓的贪官还真是不错。
看出了这旁观的冷漠年青军官是真正话事的,鼻青眼肿的郑六老板从刘真手下挣脱,跑过来冲孟聚喊道:“这位大人,我们悦来当铺犯了什么王法?你们乱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孟聚淡淡瞧他一眼:“你们没犯什么法,只是我看你们不顺眼罢了。”
郑六目瞪口呆,方知自己闯了大祸:蛮不讲理,那是高级官员的特权。
眼前的男子能说出这么“横”
的话,那绝对是个高官来着。
自己今天这么嚣张,看来是撞到铁板了!
这时,一群人从后院方向走过来,带队的人正是王北星,他向孟聚禀报:“大人,请跟我来,后院有点古怪!”
几个士兵举着火把在前面领路,穿过弯曲的、黑黝黝的围墙和过道,一行人进了当铺的后院。
悦来当铺的后院也是当铺的库房所在,围墙修得特别厚,那高耸的围墙让人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火把光亮照耀下,库房漆黑的大门紧紧关闭,一把硕大的铁锁挂在大门上。
指着库房漆黑的大门。
王北星说:“大人,悦来当铺库房的这个门,全是铁铸的。”
孟聚一惊。
北魏一朝,铁器都是朝廷管制的物品,民间不得私铸——不过这也是说说罢了,时至今日,朝廷对民间的管制日益松弛,其实私下铸铁贩铁的已经大有人在。
不过,铁器价格昂贵,拿来铸门,这个外表不起眼的悦来当铺还真是实力雄厚。
“能打开吗不跳字。
“我们正在找钥匙——不过,大人,关键不是这个。
您跟我来。”
王北星领着孟聚走向库房旁边的几间小屋子,屋子的门都被踹开了。
“这里是看守库房的守夜护院住的地方,我们进来时,这里都是空的,他们都跑掉了。”
“跑掉了?这么高的围墙,他们能跑到哪去?”
“这伙人的警觉很高,他们早准备了梯子,一旦听到前门有异样声响,他们就从后墙那跑掉——院子里,我们发现了一把梯子。
柳姑娘领着叶家的人追过去了,但这么摸黑追。
对方熟门熟路,我们却是完全不熟地形,怕是追不出什么结果。”
王北星领着孟聚走入一间屋子里,房间里有一股难以形容的味道——那是男子长期居住后特有的味道,混杂了汗酸、劣酒、臭脚的味道,床铺上堆着肮脏的衣服,房间角落里搁着几个酒坛,桌上杂乱地堆着没洗的碗碟。
王北星指着那凌乱的被铺说:“大人,我摸过了,里面还是暖的,这群人应该没走多远。
如果调来镇标的大部队封锁周边。
我们还是有希望抓住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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