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是大光棍,一边是老闺女,都急得很。
在这种默契和急切的敦促下,媒人的动作也非常快,短短三五天就把亲事的所有细节给落实到位了。
就等新宅子规整出来,就可以摆酒过门了。
临到头,按照廊源城这边的规矩,会有一个私下的沟通。
以媒人为桥,两边操持亲事的人会碰一下头,免得之前留有什么误会或者必须当面说的要求。
这样不至于把一些分歧憋着,闹出不愉快来。
倒是之前送探头礼的时候王家庄子上没几个见过张砚,那时候这事儿还捂着,除了保长正好撞见之外,别的人都没机会找到王石的这门亲家。
结果这次张砚一进庄子,因为身边的媒人早就被庄户门知道,一下就露了身份。
接着便是一顿议论。
说那英俊后生就是王石亲家家里的人?看年纪也不大,不知成亲了没?
修道的人长期与天地灵气互动,心态有平和,相由心生自然容易看着面善。
加上张砚本身模样就出挑,又在军伍杀阵里待了两年,身上英武之气溢于言表。
别说小姑娘了,老娘们见了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眼,赞一句“好后生”
。
上次是探头礼,所以不宜隆重,这次不同,算是两家人第一次正式接触。
所以张砚带来的礼物足足一板车。
由自己凑上来当跟班的曾浩推着。
其实车上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
几匹好布,几坛子好酒,半扇切好的新鲜肉,还有一些糖果点心。
王石家里也很重视张砚的到来,把家里最好的吃食都弄进了厨房,说是要好好跟未来的小叔子喝一杯。
“我喝了酒一身起疙瘩,还会上吐下泻,一两天根本好不了。
所以酒就免了嘛......”
张砚笑眯眯的推脱。
他那点渣渣酒量,若是但凡敢在这种场合里喝上一口,那估计得被灌到死掉。
“我!
先生!
我可以喝的!”
张砚一口气差点没接上来,被身边擅自冒出惊人言语的曾浩给吓到了。
不过曾浩年纪不大,又不姓张,王石家里人也就听了笑笑,没把半大娃儿的话当回事。
可等到上桌子开席之后,所有人,包括张砚在内才发现曾浩这小子可没吹大气,那酒量,把王石都干蒙圈了。
张砚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看一口干掉一大碗烈酒的曾浩,那脸不红心不跳的架势,别说,是个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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