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琪丈夫手里积压了大量的库存,根本抛不出去,没人接盘,而冷库的费用一年比一年贵不说,还不允许拖欠。
去年赚的几百万全部填进去,连个泡都没冒一个。
天天有人上门来催债,佳琪丈夫整天躲在外面,家已不敢回。
佳琪老公公年前秋播时,还在凡荣父亲面前唾沫横飞冷嘲热讽他胆小如鼠,现在又卑躬屈膝上门求救。
凡荣父亲曾气的几天吃不下饭,现在不想借给他们。
这个口子一开,后面借钱的一大群,他们猴年马月能还得起钱?
刚好凡荣在江城买了房,凡荣父亲直接说钱已经全部买房用了。
佳琪回到老家,正打算相夫教子,终老田野,虽不及城市霓虹闪烁,但也吃穿不愁,好日子还没过几天,就遇到大蒜价格暴跌。
当初从农村来到城市,一切都是那样好奇。
城里的臭男人们在自己身上占便宜,自己从他们那里索取一些小钱,吸睛无数和吸金有限的矛盾,总是让她觉得比别人矮一头。
佳琪实在找不出赚钱快的其他好法子。
洗去铅华,放弃逢场作戏的生活,找个有钱的男人居家过日子,那样应该幸福了吧?从城市回到农村,的确短暂快乐过几天,但快乐总是那么脆弱,经不起小小大蒜的轻轻一击,便支离破碎。
佳琪无奈的叹道“到底是命运弄人,还是人捉弄了命运?”
三个月后,佳琪丈夫彻底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
有人传说他已跳河自尽;有人说看见他坐火车南下了;也有人说他被逼债的抓走了。
他带走了所有的字据借条,家里再没讨债的人上门。
顿时门可罗雀,家徒四壁。
佳琪拿着已怀孕的检测单,面无表情的朝家里走去,夕阳将她孤独的身影拉的好长好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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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他什么时候醒过来啊?”
钟静这句话不知道问了多少遍。
医生被这复读机一样温柔女孩折磨的够呛,但不忍拒绝。
这个躺在病床上的男孩,身体素质很好,体质很强,应该很快就会醒来。
“今天一定醒来。”
“真的?”
眼睛大睁,笑容绽放的钟静紧紧握着凡荣的手。
这手,这几天钟静已握习惯。
她不会照顾人,就从这手来判断他的冷暖。
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凡荣偶尔好像听到钟静的声音,似自言自语,又似跟人说话。
这一定是梦,凡荣心想。
他想挣脱这黑暗,想从梦中醒来,可背部传来阵阵痛楚,渐渐感到体力透支,这什么梦?有钟静的梦,不都是美梦吗?干嘛还要夹着痛苦?又沉沉陷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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