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破碎的酒碗和夺门而出的人,沈小棠四下看看,心疼地说:“这碗是我家的呀。”
房世雄不是个磨蹭地人,既然接受了上峰的调令,说做就做。
第二天就召集人马,挖坑的挖坑,搞粪土的搞粪土,开始搞沤肥大业。
左右军营里多的是马匹多的是人,这人吃马嚼得哪有不上厕所的,原料这一块管够,为了不浪费,他将马厮半寸以下沾肥水的土都挖走了。
马厮被打扫得前所未有的干净,干净的那些看笑话的卫所都在心里犯嘀咕,这房千户真就这么甘心去搞后勤了?
甘心是不可能甘心了,天天搁家里骂娘,嫌弃他娘眼瞎嫁给这种不护儿子的爹。
韩宗泽雇了十几个经验丰富的农人帮着房世雄沤肥,一边教大家方法,一边管控着一个木制的储水罐,好像那是沤肥的良方一样。
沈小棠时不时地来蓄水,顺便督房世雄的工,时间久了,他自然瞧出猫儿腻来,估摸着水才是沤肥的关键,为了打掩护,他时不时地拉着空水罐去井边溜一圈,装模作样地打水。
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房世雄和韩宗泽忙着沤肥。
沈小棠却在空间里烧着热炕试孵小鸡仔,许是空间的关系,原本要二十几天才出壳的小鸡仔,不到半个月就破壳而出了。
她这边拿一百个鸡蛋实验成功,便觉得这事可行。
全家立刻加入到孵鸡蛋的大业中来,家里人尽量挤在一处,将全家能腾出来的大炕都腾出来孵小鸡。
一个炕头孵了五百个,这几天蛋壳陆续破壳,转眼间就是几千只小鸡,再加上她空间里孵的鸡,数量着实不少。
北方的天还冷,她只能将小鸡养在空间里。
小一点喂粟米养着,先孵出来的那一批吃着剁碎的青草个头已经有巴掌大了,拿到市面上能卖二十五文钱。
“没水了。”
沈小棠告诉他:“没草了。”
二人交换位置,各干各的活儿,一个无限长草,一个将灵泉水灌入水箱,总算被蹲点的房世雄将人抓到。
“哈,我就知道,你这水不简单。”
沈小棠白了他一眼:“知道还说出来。”
“天天搞大粪,搞大粪,搞得我人都臭了,搞完部队的地不说,韩宗泽那小子又让我一个村子,一个村子地搞,我都快累死了,你闻闻?”
别说闻了,搁一米开外,她都给他熏够呛。
“你别过来啊?这男女授受不亲的,这于礼不合。”
她这冠冕堂皇的借口惹得房世雄哈哈大笑,笑过之后又有些委屈。
“我这肥还得窖到什么时候啊?”
沈小棠知道韩宗泽这是借着他的影响改善周围的民生环境呢,她记得凉州缺粮曾将百姓的口粮都借调走,若是大家农田的产量好起来,对于哪一方都只有利处。
可惜这些利害得到今年冬天才有见效,如今一看,那些蒙头苦干的人颇有种摸石头过河的不安感。
她实在不忍心告诉他,这肥他大概得沤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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