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沉默了一会儿,这才开口道。
“躲在影子里久了,就不觉得黑了。”
酒徒瞧了瞧盘子里的肉,在昊天眼中,这便是人间之人的模样。
……
陈玄并不知道因为他的一剑,导致书院后山不得安宁。
此刻的他,正驾着牛车行在官道之上。
牛车自然是夫子的牛车,就像夫子袖中的那把剑是他的剑一样。
那头牛跟随了夫子很长时间,所以它变成了一头很特别的牛。
那把剑也跟随了陈玄很长时间,所以它变得更加特别。
“所以你倒是把我的剑还给我啊,何必这样一手交牛一手交剑?”
陈玄叹了一口气,从腰间解下葫芦,像伺候大爷一样给那头牛灌酒。
前路忽然出现了另一架车,一架巨大的车。
或者说,一架巨大的车辇。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选择来挡我的道。”
陈玄将葫芦系在腰间,笑着走下马车。
“即便你杀了柳白,即便你是天下第一剑士,但如今你已经没有剑了。”
他的声音寒冷而宏亮,就像是深冬的雷鸣。
陈玄笑了笑,遥遥一指,点在车辇之上。
辇上有万重纱,在这一指下,被剑气划成无数细丝。
西陵神殿掌教大人的真身,没有几个人见过。
所以他才被称为世间最神秘的两个人之一。
此时他的真身终于出现在光天化日之下,哦不,黑夜黯星之下。
“你,吃糖吗?”
陈玄望向那一道矮小的身影,笑着从怀中取出了一块糖果。
辇上立着一个容貌普通的老道士。
但他却又很奇特。
他很矮,甚至不如八九岁的孩童。
他很瘦,就似一具可以行走的干尸。
他是世间最为神秘的两个人之一,但今日之后,他便不再是了。
所以,他怒了。
“我要替昊天净化人间的污秽。”
他愤怒地说道。
世间很少有人敢说替昊天如何如何,但他绝对算是一个,因为他是西陵神殿的掌教,他是天下的至强者之一,他是昊天的宠儿,他是熊初墨。
掌教神情骤然一肃,提起右拳,沉腰吸气,就这样一拳击了过去。
他很瘦,很矮,看着很幼小,所以他出拳看上去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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