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苏瑾僩进来,又徐徐吩咐,“天寒。
就将火架子设在虎贲殿外,给曦妃和小世子,取取暖。”
苏瑾僩得令应了一声,就里里外外忙去了。
敞开着殿门为殿内灌入冷冽的寒风。
司贤将姜玲珑扶下,替她盖好毯子。
借了冷风,他清醒不少,面色已然如常。
邝毓见状才坐回来。
“国事要紧。”
司贤等邝毓入了座,起身给他们沏了新茶。
等苏瑾僩那边搬得差不多了,便合了殿门,斟完茶,才回到自己位上。
他这一阵走动,竟让闷着声姜玲珑也缓和下来。
她看着邝毓将城防图从袖中取出,在桌上铺展开,司贤便凑上前,两人肩比着肩,头碰着头,以指沾水砸图上圈圈画画,低声探讨。
司贤心无旁骛地专注于那方寸之间的调配,时不时颔首同邝毓确认。
邝毓辞色温和沉稳,语调舒缓,看起来成竹在胸,游刃有余。
这两人认真的模样,毫无一丝杂念。
谷悍唯一的野郎官。
和霖国战功赫赫的一等公。
姜玲珑从他们身上想到了司秦。
那个关键时刻能够离开王兄和妻儿,赴北抗敌的远阁王。
那个传话来说,晋绥有难,他无法脱身驰援洛河的摄政王。
国以律治,以法治,更以像他们这样,刚正忠诚的人来治。
姜玲珑唇角上弯,下了地,走去他们身边。
“研录记里有些好东西,”
她指着一处城头,“也能用得上。”
橙月和苏瑾僩呼哧呼哧回来的时候,他们三个已经在茶歇了。
橙月见到气氛和睦,心里也好歹松弛了些,趁机确认,“主子,王上那儿还有一顶轿辇,要不要……”
“这冰天雪地的,峥儿用什么轿辇。”
姜玲珑捧着研录记正和司贤邝毓商量着什么,头也不抬,“烧了。”
“哦。”
橙月准备带上苏瑾僩再跑一趟。
“等等。”
她似乎灵光乍现,叫住橙月,“你这力气也帮不上什么忙。
让瑾僩去吧。
正好,你先去替我给禾悠然送个信,回来后随我去见见云锦。”
她说完就拿起手中阅书的小楷笔,写了条子盖上私印,递给橙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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