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齐享,前后左右都不见人影。
又一次,也不知是谁把谁给丢了。
我打他的电话,"
正在通话中"
。
我此刻正走近一座小石桥,这地方适合碰头,我就没再前行,捏着手机靠到扶栏上,也谈不上多焦急,只是无所事事,河岸的风吹得身上发冷。
其实齐享当时,离我并不远,最起码我一直没离开他的视线范围,他接了个来电步子自然慢下来,看我毫无察觉的,保持原先的速度一路晃荡到前头去了,他打电话,慢慢走在后面,"
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像个,跟踪狂。
"
他后来告诉我。
他看着我终于发现他不见了,停下来四面看看,打给他,不通。
那情景应该是这样--他隔着人群,注视我,注视我开头还在张望,望不到干脆背转身去看黑色闪光缎似的河水,那背影貌似无关风月,没他这回事一样。
我想,他当时一定是有点困惑的,这女孩并不需要他,找不见他也不着急,光等着,耐心得实在不像她这个年纪的,陷入爱情的姑娘。
而我等啊等,手机也没有响,我想这个人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刚要重拨,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哎!
......"
犹疑得够可以。
后期谢端在学校里遇见我基本是不打招呼的,她被练出来了,反正打招呼我也不会理她,何必自取其辱。
但这不一样,这是零二年的最后一天,陵河河岸乌乌泱泱几百人,这不期而遇的偶然真令人激动,跃跃欲试。
总得试一试的。
于是当她试图穿过那座小石桥到对岸去的时候,在桥头看见我,犹豫片刻,她还是开了口。
我没转身,我以为自己听岔了,直到她又喊一声:"
哎,庄凝......"
当然,我熟悉她这么喊我的方式,以前早晨她都是这样--哎,你要起床么?迟到啦!
然后她等我洗漱,一边忧心忡忡愁眉苦脸地看时间。
我回过头去。
她在我两尺开外,笑得一点把握都没有。
我突然心酸得不得了,并不是为她,不知道为谁。
"
你那个,男朋友呢?"
"
走丢了。
"
我没问,沈思博呢。
她讨好地说:"
他长得很帅。
"
我笑了笑,可能笑容不怎么热情。
她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这时有人扛着卖糖葫芦的家伙经过,我叫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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