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他说完,一个清洁工阿姨推着车子由远而至:“让一让,借个光!”
我们几个人都瞅向了那个清洁车。
笔直运动,原路回转,再加上走廊狭小到只能两人并排走。
。
还有比这更机械的东西吗?
老张冲过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开始翻垃圾桶。
带血的绷带,破纱布,药棉.....他几乎把整个身子都探了进去,那些医疗废物随着他手臂的动作四处横飞。
阿姨尖叫着想上前阻止他,却被一个红色的小东西砸中了眼睛。
“你神经病啊!”
她骂咧咧地从脸上拿下那个东西,不由得惨叫一声。
——那不知是谁拔下来的智齿,黏糊糊地还拉着血丝儿。
我还站那里犯嘀咕,小孙小李早就抢着上去帮忙了。
于是更多的医疗垃圾飞了出来,浓烈的血腥气混合着消毒水的味道,熏熏然令人作呕。
这还不算,很快三人就有了明确的分工。
——老张负责掏箱,他俩翻掏出来的垃圾。
大热天的,真是难为他们了。
见他们这么不辞辛苦,我也不好意思袖手旁观,一咬牙也跟着翻开了垃圾桶。
那阿姨估计是被我们给吓着了。
她像个哑了的炮仗一样熄了声,苦咧咧地憋着嘴,一脸惊慌。
突然,她瑟缩着退后了几步,扭头就往别的办公室跑。
周围的人也顾不上取药挂号了,一个个站那里对着我们指指点点。
也许在他们眼里,我们是新一代的医闹集团,不仅闹,还扔垃圾!
“你们过来看看。”
突然,老张从垃圾桶里探出头来,那张老脸冷得像块锈了的马口铁。
这医疗用垃圾桶为了倒空污水,底部会装个拦东西的铁栅栏。
这样污水可以直接流到下一格的槽子里,同时也方便清理,不至于搞得臭水横流。
我快步上前,顿时明白为什么小李小孙都是苦瓜脸了:
一个破碎的手机,正好卡在了垃圾桶底部的栅栏缝儿里。
还能有比这更搞笑的事儿吗?很显然,那定位服务就是个骗局。
也许叶景明早就将手机丢弃,之后它被什么人带到了医院;也许他真的兜里揣着手机来看过病。
至于是哪一种情形,到现在已是无从知晓。
在垃圾污水的强力腐蚀下,手机芯片可恢复程度已经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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