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担心宣?一个人在“野外”
吃不好住不好,大半夜爬起来又赶了这么久路的伊澜死活睡不着,甚至一点困意也无。
现如今大中午的,客馆里大部分人都在午休,一楼大厅只有几桌人还在吃饭,前台也仅有两人当值。
街上更是行人稀少,也不是适合出去走走的时间。
闲得没事儿干了的她一向是很难在屋子里待住的,于是伸了个懒腰,还是决定出去看看。
好巧不巧,或者说她半辈子的人品就要在这半年用光了,刚下楼就看见了个熟人。
能帮她的熟人。
先是瞧着这背影就挺熟悉的,冷不丁被一串爽朗的“啊哈哈哈哈”
震得蹦了三尺高,伊澜终于确信这就是自家大哥没错了,于是激动地扒在了栏杆上。
“可以可以,你这小哥太上道了,等哪日我再来湘南,一定顺道给你捎上京畿的特产,京畿的!
一般人可是想吃都吃不到啊。”
“客人您稍微小点声好伐?再说京畿能有什么特产,公侯王爵,王子皇孙,还是一揽子贪官污吏?”
“小哥年纪轻轻地,怎么还忧国忧民起来了,皇帝小儿的事儿你操什么心。
来来来我跟你讲,京畿的大米跟南边的可不一样,那口感是你想象不到的好,还有那大蒜……”
“得得得,客人您不用在这里紧跟着小的,我们老板同意了就不会反悔,客人您自便罢。”
跑堂不耐烦地掀开帘子往后厨走,想到什么又转过来嘱咐道,“求您小点声,惊着了别的客人,我们这生意还要不要做了。”
伊澜见他嘿嘿了一声,吸了吸鼻子转身要走,赶忙隔着栏杆招手:“大哥,大哥,看这里!”
男人抬眼,分外明亮的双眸微微睁大,又憨厚地笑了起来:“这不是大哥的好妹子嘛,不好好在湶州待着,来隔壁串什么门儿来啦?”
伊澜翻身跃下了楼,抓住他的手腕就往外拽,还不忘提醒他小声一点。
两人挪到了大厅最靠门的桌子前落座,伊澜就直接道:“这话应该是我问你罢,我出现在灵州有什么可奇怪的。”
“害,还不是重霄阁,新阁主上任,哪家都得派人去凑个热闹,这不首领就选中你大哥我来了嘛。
就是等了几天了也没个准信儿,这不还得在这儿待着。”
男人摆摆手,突然觉得渴了,便探头向店里张望,又是大嗓门地一喊,“小哥,来壶茶!”
伊澜睁着大眼睛打量了他片刻,唇角抽搐:“首领怎么想的,五个据点里永州离灵州是最远的,就是选观礼使也该是选我吖???”
跑堂小哥一脸生无可恋地拿了茶壶和两个茶杯过来,项祭低下头自己倒了几杯,用内力凉了之后全部喝进肚中,觉得舒坦了后看了她一眼:“正主就在你南海坐着,你不好好伺候,跑来这儿干嘛。”
伊澜一噎,想起来项祭也算是易风桓的心腹,很多事都是知道的,就尽量挑重点简单地说了。
才二十几岁且容貌清秀的小白脸儿一天到晚地贯彻自己“糙汉子”
的人设,其实内心是很细腻的,听她说了一半就懂了,也不是那么惊讶:“我就知道宣家人没那么简单,就是真废物也必须好好瞒着,重霄阁主这个位置有多少人盯肥肉一样在那儿盯着呢,就这么给人轻易钻了空子未免太不聪明。”
宣庭阁主可是江湖中人人皆知的切开黑呵,一个肚子里不知藏了多少颗心眼儿,怎么可能愿意把自家儿子是个废柴的事传得沸沸扬扬。
除非这个“事实”
本就是假的,捅出来了就是为了给人钻空子,看似引狼入室,实则关门打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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