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事关赵王府,马括也不可能不考虑赵王妃的意见。
在得到了赵王妃的授权之后,马括决定大显身手。
“你有什么冤情,说来听听。”
马括并没有让女子起身,也没有站在女子面前,而是稍微侧了侧身子,让女子跪着的方向朝着赵王妃。
别人的跪拜,他可不能平白无故的消受。
让女子跪着,也是为了保持威压感。
毕竟自己不是真正的官员,一旦没有了对平民的威压,局势可能和发展到不可控制的方向。
送葬队伍现在正处于情绪激动的状态之下,稍微处理不善,就可能造成不可收拾的下场。
倒不是害怕送葬的人伤到赵王妃母女,马艾他们可不是吃干饭的,还不至于草包成那个样子。
只是万一送葬的几人因为一时冲动,冲击赵王妃等人,再被马艾等人放倒了几个,那就成了更大的悲剧了。
“好叫大老爷知道,我们本是易阳农户,世代种田为生。
前些日子,官府的人来我家里收租,我们就把早就准备好的粮食抬了出来。
收租子的大人一刀戳进了袋子里,看都不看就说我家的粮食不好,是发霉的陈粮!
天地良心啊,那粮食是我家里最好的粮食了,我们自己家里吃饭都舍不得吃,他们却要说那是发霉的陈粮。
如果这是发霉的陈粮,那我们吃的是什么呀!”
“然后呢?”
马括见女子情绪激动了起来,打断了女子的情绪发泄,示意她继续说事情。
“我家男人气不过,就去和收租子的大人理论,不料被那人一鞭子抽了过来。
我家男人平日里不爱吭气,却是个犟脾气,一把就抓住了鞭子夺了过来。
那人被我家男人吓了一跳,就说我家男人殴打官吏,跑回县衙里去报信。
被他们这么一闹,我们一家人也没了主意,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我们都劝我家男人赶快跑吧,跑上了太行山躲一阵子,实在不行我们一家老小都跟着他一起上山。
我家男人说他又没有做错,凭什么要跑,要等着青天大老爷做主。
县衙里的路县丞就是青天大老爷!”
马括闻言,点了点头。
随即又觉得不对,路温舒是昨天才被放出来,进监狱是一年前的事情,显然和这女子的事情联系不上。
果然,那女子继续道:“果不其然,不一会县衙就派人来抓我男人,我男人行的正坐得直,就跟着他们去了县衙。
谁料到……谁料到……”
女子说着已经泣不成声了。
这是,旁边一个男人站了出来,道:“谁料到昨日里县衙里传来了消息,说他男人在县衙里上吊自杀了,叫我们去收尸。”
女子随即一声凄厉的哭声响起,直令闻者伤心,听者流泪,马括身后的赵王妃和刘禾母女都忍不住抹了抹眼泪。
站出来的那个男子声音也哽咽了起来,继续道:“他们家男人虽然性子犟,但也是个不服输的主,断然不会上吊的。
县衙里还传话,说他家男人虽然死了,但是殴打官吏的罪不能免,要罚没他们家的地,明天就来量地了,唉!”
可以想见,如果真的把地给收走了,这对母女面临的必然是家破人亡的结局。
女子可能还能找个合适的人家再嫁,她女儿恐怕就不知道要被卖到哪里去了。
如果是男孩,夫家的家族依然会帮忙继续养大,可惜是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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