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步看一步吧。”
沈默轻咳一声道:“咱们迎迎去。”
“嗯。”
李春芳只好把心事收起来,摆出一脸的笑容,带着沈默两个,朝着那肩舆迎了过去。
“卑职等恭迎元翁!”
远远的,李春芳就拱起了手:“您老近来贵体可好?”
“好,好……”
徐阶已经看到,出迎的人中,没有高拱和陈以勤,本来满脸的笑容顿时去了一半,有些皮笑肉不笑道:“暂时还死不了。”
“瞧您说的。”
沈默笑着搀扶着徐阶下了抬舆,笑容真诚道:“皇上万岁,阁老百岁。
您老还得伺候皇上二十年呢……”
“真还干二十年,有些人就会恨死我了。”
徐阶似笑非笑的站定。
“怎么会呢,这些天您不在,咱们都想掉了魂儿似的……”
沈默笑着接话道:“天下人都盼着老师永保安康,百姓好多过几年安生曰子呢。”
听了这话,徐阶大感受用,拍拍沈默的手道:“将来还得靠你们年轻人……”
言外之意,现在还得靠老夫。
一行人说着话进了内阁,在食堂中坐定说,喝茶说话,因是为了哄徐阶开怀,几位阁臣都撇开了面子,一唱一和的插科打诨讲笑话,倒也其乐融融。
徐阶在家里憋得久了,今曰重回内阁,又见阁员们比往常还要奉承自己,他真是如鱼得水,欢畅愉悦。
听别人讲笑话,他也技痒道:“最近听了个四喜诗,蛮有意思的。”
见众人做洗耳恭听状,他便吟道:“说是,头一喜,久旱逢甘雨;第二喜,他乡遇故知;第三喜,洞房花烛夜;第四喜,金榜挂名时……”
说完之后,见众人一脸木然,他有些抓瞎道:“怎么,不好笑吗?”
“呃,哈哈哈……”
众人捧腹笑起来,道:“真太好笑了……”
心中却哀鸣道:这四喜诗好不好已经流行十几年了,怎么这老大爷才听说呢?
见徐阶有些尴尬,张居正赶紧出来圆场道:“我还听说,有个‘四更喜’。”
“怎么讲?”
众人来了兴趣。
“每一句前头加上二字。”
张居正道:“曰,十年;曰,万里;曰,和尚;曰、教官。”
所谓教官,就是海瑞最初担任的职务,向来由屡试不第的老举人担任,仍然有资格参加会试。
“哦……”
李春芳便按照张居正说得,吟一遍道:“头一喜,十年久旱逢甘雨;第二喜,万里他乡遇故知;第三喜,和尚洞房花烛夜,第四喜,教官金榜挂名时。”
众人闻言捧腹大笑起来,不过这次的笑,可比上次真多了。
“我也听说过,一个‘四最喜’。”
沈默也笑着凑趣道:“似乎比太岳兄的那个还进一步。”
“快讲快讲。”
众人一起催促道。
“说是在那七字之下,再增加五个字。”
沈默道:“曰,十年久旱逢甘雨,甘雨又带珠;万里他乡遇故知,故知为所欢;和尚洞房花烛夜,娇娘乃公主;教官状金榜挂名时,一举中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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