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天色不早,夕阳染红了西天,藤萝架下的光线已经黯淡了,徐文璧再次为父亲解围道:“天不早了,请世叔和父亲移座内堂,边吃边聊吧。”
“哦,天不早了。”
沈默仿佛才发觉,对徐文璧道:“这次恐怕不行,我晚上还有约,”
说着向徐延德告辞道:“打搅国公一下午,真是过意不去,咱们改天再聊吧。”
“吃个饭不耽误多长时间的。”
徐延德也需要时间思考,更需要跟另两位国公商量,巴不得先谈到这儿呢。
“也是啊。”
沈默促狭道:“盛情难却,那就叨扰一顿。”
“……”
徐延德明显表情一滞,旋即莞尔道:“荣幸之至。”
晚餐时,双方极有默契的不再谈那些伤感情的事情,而是捡一些轻松的话题说……说来说去,总是会绕道徐鹏举身上,那真是个让人欢乐的家伙。
又谈到他在南京的情况,说起这家伙的瞻园之冠绝东南,定国公父子交换个眼色,由徐文璧给沈默敬酒道:“听我叔说,东南现在遍地黄金,随便一个府,就要比咱燕京富,是真的吗?”
要说酒真是个好东西,推杯换盏几个回合,方才有些紧张的气氛烟消云散,似乎双方的感情还更进了一层。
“那肯定是假的。”
沈默已经被这父子俩灌得微醺了,摇头笑道:“大部分还是比不上的。”
换言之,就是有几个确实比燕京强。
“侄儿在南京可听说了,叔您在东南可是说一不二,各行各业都听您的。”
徐文璧亲热道:“叔的面子可比天大啊……”
“听他瞎说。”
沈默醉眼迷蒙,仿佛完全听不出此话的欠妥之处,谦虚笑道:“都是老朋友们抬爱,不过你叔我还是有点面子的……”
“那是当然,”
徐文璧给沈默斟酒道:“要是小侄在南京就好了,叔叔肯定能指点小侄,也跟着喝点汤。”
“在燕京也一样。”
沈默呵呵笑道:“南边遍地是黄金,弯弯腰就能拾起来,凭着你家的名头,那是绝对能分一杯羹的。”
“哦,咱们还是买地好,还是开厂好?”
徐文璧瞪大了眼睛,他爹也侧耳倾听:“快给侄儿讲讲,心里痒着呢。”
“成,那就讲讲。”
沈默红着脸道:“你们家在燕京,在东南买地、开厂都不方便。
而且强龙不压地头蛇,不好跟人家比。”
“那还叫遍地黄金?”
徐文璧有些失望道。
“这年代,什么最贵?机会!”
沈默动作有些夸张、语调也有点拖长道:“你把握住机会,就是找到金山,几辈子都受用不尽。”
说着神秘的一笑道:“现在就有个绝佳的机会。”
“什么机会?”
父子俩屏住呼吸,唯恐听漏了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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