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俭没有去纠正她错了的称呼,倒是解释了一番道:
“我二人不小心掉进了后山的陷阱里,里头有几条菜蛇,将……她咬伤了。
这时候天色又晚不好赶路,只得来叨扰大嫂了。”
那妇人松了口气,道怪不得怪不得。
她也是瞧着王缨宁身上的伤口不像是刀剑所伤,才敢留他们住宿。
若真遇上了那等被追杀的逃犯,她可不敢收留的。
妇人弄了些吃食,给王缨宁端了屋子里头,萧俭在院子外头将就着吃了些。
“天不早了,公子与娘子早些歇息吧,娘子的伤看着吓人,好在伤药齐全,好生歇息将养着,应该无有大碍。”
妇人说道。
这公子也是奇怪,不知是害羞还是怎的,连吃个饭都不肯摘下闱帽。
倒是那位小娘子大大方方的露着脸,不怕看。
萧俭张了张口,僵硬的点点头道声劳烦大嫂。
“好说好说。”
妇人站在那里不走,萧俭无法只得缓缓的站起了身来,慢慢踱步进到了屋子里头。
榻上躺着的王缨宁用过了饭,此时已然沉沉的睡了过去。
她也是真的累了,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都累的很。
这几日事情发生了一桩桩一件件,都太快。
快到她还来不及跟萧俭好生说一个谢字,自己先昏睡了过去。
萧俭在屋子里头,眼睛往哪里放都不好。
只摘下了闱帽,背对着她站在一扇破旧的窗户下。
窗户下头还有一张掉了漆的枣木桌子,桌子上有几件儿小孩子玩的小玩意儿。
萧俭伸手拿起一个竹叶做的蜻蜓,忽听到身后的榻上一阵不安的响动。
“姻儿……姻儿不要!”
王缨宁在睡梦中不暗的呓语。
一会唤着姻儿,一会唤着时悠,一会又叫青梅……
萧俭叹了口气,放下将手中的竹蜻蜓给拆了,捏着皱皱巴巴的竹叶,放到了嘴边。
一首磕磕绊绊的曲子,轻轻的响起。
王缨宁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曲子断断续续的吹着,偶尔有几声不肯过冬的蛐蛐虫儿和着曲子叫几声。
在这寂静的傍晚里,王缨宁原本纷飞复杂的心绪突然平静了。
“谢谢你。”
王缨宁讶然开口。
萧俭口中的曲子稍顿,手中的竹叶也放了下来。
“我是说今日,还有你的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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