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眼前的情况——那将军嗅出了军令当中的危险信号,看出了灵州州司衙门里是在发生一场兵变。
于是违抗军令斩杀使者,准备前去带兵平叛。”
“没错。”
那将军说道,“灵州刺史被杀穆将军被囚禁,不是兵变是什么?本将身为一名带兵的将军,维护州县保护百姓、确保州司衙门不被奸人控制,这都是义不容辞的事情!
——本将当然有充足的理由带兵前去平叛了!”
秦禝呵呵一笑,“但是,当那将军带兵杀进州司衙门,发现穆将军并没有被囚禁,那又当如何?”
那将军的脸皮都颤了一颤,咬咬牙,说道:“那本将就真的是违抗了军令、杀了传令的将官,并且擅自动兵冲撞官府,有兵谏谋反之嫌!
——如果穆将军就算是想保住我,也没用!
本将直接就是死罪!”
“所以,他们的两手准备,都已经把将军算计得死死的了!”
秦禝道,“现在我无法确定穆将军在州衙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若是真的被囚禁起来了,可能就是许正宽想要趁乱夺权。
天一亮,我等的乱党身份就算是坐实了,如果穆将军没有被囚禁起来,我们贸然发兵前往州衙,那么许正宽就可以借机大肆发作了!
好算计啊!
呵呵!”
那将军听到秦禝最后的那一声“呵呵”
,这位临泰山之崩而不惊的沙场老将,禁不住有些不寒而栗,脸皮都轻轻的颤了一颤。
“老贼,太阴毒了!”
那将军恨得咬牙切齿,“本将誓要剥他的皮、抽他的筋、挖了他祖宗十八代的祖坟!”
“那将军息怒。”
秦禝道,“唯今之际,我们尽处下风,一切全在对方的掌握。
但是我们的手上,毕竟还是握有一个最为有力的反击武器!”
“你是指,老夫手下的这些守卫南门的军卒?”
那将军道。
“没错!”
那将军面露难色的摇了摇头,“明知现在擅自动兵会要落下死罪,本将如何还敢轻动?再者,而且老夫虽然统领这些军卒,但是胡人还在城外虎视眈眈,大队不可轻易调动!
否则,万一胡人深夜袭击--------本将最多只能调动身边的这两队人马,只有两百卫士!”
“两百?足够!”
秦禝闻言非但不忧,反倒是吁了一口气,说道:“如果将军敢于带上两百铁甲出行,足以起到震摄人心的作用。
关键在于那将军敢不敢去州司衙门?”
“去作甚?”
那将军浓眉紧拧的问。
“假装中计,带兵去平叛。
然后将计就计,反败为胜!”
秦禝双眉紧拧表情非常严肃,“风险很大。
要么大败,要么大胜!
——将军,敢搏一把吗?”
那将军沉默,双唇紧抿整张脸紧绷在一起。
秦禝用轻松了一点的语气说着这些事情,笑了一笑,再道,“将军盖世虎将成名已久,却不敢一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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