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北山失踪的商队如是,今日被拦截的这趟镖亦如是。
镖头气喘吁吁,一身狼狈:“会不会是情报阁?”
敌人将他们的路线布防摸得太清楚了,极有针对性。
若不是出了细作,就是情报阁将他们卖了。
容漓看向易然:“……情报阁?”
易然一怔,肯定地:“不是情报阁。”
容漓摩挲着下巴,指尖莹白:“查。”
劫后余生的众人还在后怕:“幸好少宫主来了,不然这趟镖都走不出这片林子。”
容漓踢了箱子一脚,怪沉的:“谁家的镖?”
“金钱篓。”
镖头回答。
金钱篓名下有个机关坊,做的就是各种机关阵甲的买卖。
不过月栖宫跟金钱篓的生意往来却是近些年才起来的,彼此的联系还不稳固,每一趟镖都至关重要。
“北山失踪的那队呢?”
镖头:“……金钱篓。”
“嗯?”
容漓:“……让人联系金钱篓。”
别是对家寻仇来了。
这锅月栖宫可不背。
易然:“主子要去见吗?”
去的话,怕是赶不及八仙茶楼的约了。
容漓没有露面的打算,点了镖头:“让夫若去。
你去安排一下,金钱篓的镖改走水路。”
易然一怔,有些意外容漓的决定:“走水路?”
水路可不比陆路,船慢不说,掌控泰半南楚水路的乌漕帮跟容漓有仇。
是的,不是月栖宫,而是容漓。
论一把伞的私仇。
乌漕帮有错,但容漓更嚣张,易然也不好裁定谁之过,反正梁子是结上了,从此过容漓手上的生意就没让乌漕帮占去半分好处。
今日倒是……
容漓毫无情绪的瞥了他一眼,目光冷冷如有实物。
易然摸了摸鼻子,不敢再问。
“就这样吧。
你们先走,易然断后。”
容漓扫了扫衣服上的灰尘。
天色不早了,她该出发了。
连夜赶回许州,城门刚开,长街蒙上一层不透彻的灰,残烛的微光驱不散一夜霜寒。
八仙茶楼提供早点,是远近闻名的美味,时常有人慕名赶早。
等容漓见完人办完事,还能蹭一份白玉糖糕当早点,就是茶水浓得不尽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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