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甚至有些怒了:“你!”
“易然,道歉。”
易然身后传来一声叹息,商陆温和的无奈,“怎能这般同太子说话。”
易然毕竟不是容漓,他要顾虑的东西比容漓多太多了,做不到肆无忌惮的一味耍横。
但他作为容漓留在商陆身边的人,首先气势就不能弱了,更要叫这些人都看清楚了他的态度——商陆就是他不可逾越的底线!
当然,易然这会也没有跟南楚皇室撕破脸的准备,现在商陆给了他台阶下,他自然就顺着下来了。
“易某一时无状,请太子恕罪。
但是!”
歉是道了,但该守的原则易然还是咬死不放松:“我家世子乃是皇上亲封的信阳世子,身份地位半点不比徐林小王差,小王爷张口闭嘴瘟神晦气的,是视皇恩如粪土吗?”
“我没有!
你胡说!
太子表哥……”
“林儿,跟陆世子道歉。”
太子的态度比方才坚决得多,一句话落地有声,不复方才的文弱。
尤其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是紧紧盯着易然,那里头流转的打量不再只是单纯的欣赏和好奇,甚至有点儿危险。
易然任他打量着,又默默退回了商陆身后。
苍溟谦看了他一眼,展开折扇遮住半张脸,凑近商陆还是那句话:“陆世子好艳福啊。”
能叫容漓上心的人,可没有几个。
商陆笑笑,并不想多言。
徐林小王在商陆这里讨了个没趣,撅着嘴巴含糊不清的道了歉,连拉带拖的扯着太子走了,苍溟谦收了折扇,热情的招呼众人吃吃喝喝,半点也不当自己是外人。
商陆默然看了易然一会,易然低着头没看他,也没出声解释。
商陆慢吞吞的收回视线,带着他和隐锐去找信阳府的位置。
商陆没多问,易然松了口气。
否则他还真不好解释。
不过这陆世子也是邪门得很,看着挺温和脾气挺好说话的一人,可他若有意盯着你瞧,也会觉得压力山大。
跟容漓给的粗暴狂野风格不同,陆世子的势压是平稳的,缓慢的,一点一点施展在你身上的。
初时没有感觉,可等你有所察觉时,已经挣脱不开了。
如果说容漓是个手起刀落的屠戮者,商陆就是那结丝缠网的捕猎者。
前者需要所向无敌的实力,后者需要无与伦比的忍耐力。
信阳府的位置不前不后,与荣亲王府的席面只隔了两桌。
越过这两桌人,商陆看见荣亲王府的位置上只坐了苍溟谦一人,看来荣亲王这次坠马是真的摔惨了,养了快一个月了,还不见好。
倒是荣亲王府对面的席位,有一个身穿华服打扮雍丽的夫人一直在看他。
那是……平亲王妃?
平亲王妃身边总少不了寒暄问好的各路人马,比如说六部尚书夫人,比如说德昌侯夫人,要说与平亲王妃最亲近的,自然是安瑞侯夫人。
“王妃?”
安瑞侯夫人替平亲王妃挡了几回问候,轻拽了拽她的衣袖示意她回神:“那是信阳世子,王妃盯着他瞧做什么?”
平亲王妃的关注太明显了,商陆无法忽视,便礼节性地朝这边拱手问候。
平亲王妃自然受得起商陆这一礼,安瑞侯夫人就不是了,侧身避开,回以一点头。
“没什么。”
平亲王妃收回视线,兴致却不如之前了,“方才说到哪儿了?哦,你家的两位姑娘是都就在许州过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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