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将军不说话,榆某就当您是默许了。”
榆次声音里带着几分笑意。
安淮峙这才睁开眼,瞪大了眼睛,死死盯住榆次,想用眼睛里的寒意,把他剜伤,一眼过后,喉间发出冷冷一声笑:“翊将军莫不是,还想杀了我们公主不成。”
榆次没答话,只是神色平静地看着他。
安淮峙又道:“虔安公主,暴虐成性,名声都脏到泥地里去了,谁会在意她,将军手里拿捏着虔安,一点儿用都没有。”
“因此。”
安淮峙加重了语气,“安某与翊将军您实在没什么好聊的。
还是爽快一些,开打吧。”
他见榆次还是没有说话,便又道:“榆将军可是嫌弃安某一介武夫,不配与您这个贵公子交手。”
他自说自话,然后轻轻一声笑,语气里加满少有的戏谑,“习武便是粗人,哪有这么多讲究,我们在阵前也曾交过手了,我自认,还算是个有用的,能陪您打出些趣味。”
榆次也不知自己身子骨里藏着些什么气质,能让直面他的人,变得啰嗦絮叨又多疑,甚至丧失自我思考的能力,只剩下手足无措和慌乱。
古合清在先,安淮峙在后。
这安淮峙一直是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在战场上抓起大砍刀,就能屠倒一片,是琮国将军中数一数二的“狠人”
,先人有先言:人狠话不多。
怎的这安淮峙到了他跟前,话多得不像本人,几乎都不容他解释一句。
大爷的啊,谁想杀古合清啊,杀了古合清我要绝后的!
榆次带着个有礼的微笑,扶额......
安淮峙脸上那条长长的疤痕都渐渐泛起了淡淡的血红色,显然是说的有点急了,当即暴躁:“榆次,你爷爷的!
说句话,你把我安某一人晾在这儿,是个什么意思,你自在那边笑,又是什么个意思?!”
榆次道:“安将军,语速极快,晚辈插不进话。”
安淮峙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知道自己是有些失态了:“那你说!”
“将军不必欺骗榆某,虔安公主,温和良善,秀外慧中,榆某早已知晓,榆某也从未想过,要刺杀公主,还请将军放心。”
榆次话说得十分诚恳。
安淮峙皱起眉,他究竟还是不大相信。
“赵佑全已死,是穆相动的手,穆相,是我们翊国的人。”
安淮峙的瞳孔倏忽变大,满是悲痛的神色,嘴微微张开,他挣扎着站起来,两手向前,要去钳住榆次的脖子,却受制于迷药残留的药性,脚下一软。
榆次见此景,往后退了一步,虎威迎上去,接住安淮峙。
于是,安淮峙整个人扎进虎威怀里。
安淮峙挣扎着站住脚,眼角由于过分的悲痛,而泛起红色,怒目圆睁,声音沙哑着嘶吼道:“榆次!
老子跟你拼了!”
虽早已料到安淮峙会是这么个反应,但他眼中还是层层寒冰结起。
“愚忠”
二字,并不荒唐,可在榆次心里,却如同是一根刺,刺着“荒唐”
二字。
若不是愚忠,他爹就不会死。
榆次冷着声音道:“安将军,当真是要守着一个草菅人命,昏庸无度的君主和一个万般皆乱,事事艰难的国吗?”
安淮峙死盯着他,声音陡然大起来:“那也是我的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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