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少侠,有何贵干?
带一个朋友到九层去求医。
王光明答道
朋友生他了,你凭什么来?你配做农民的儿子吗?农名的儿子有你这么游手好闲吗?好好的人间你不待,非要来锁妖塔来晃荡,你是嫌我老就干不动你吗?.......
唐一一和王光明在那坐了2个小时,大致了解了老人的情况。
老人生前是一位本本分分的打工人,踏踏实实打工三十年,到60岁想来该退休日子。
可以领取点退休金,小区里对着老太太们吹牛打趣,怎料天降晴天霹雳,他给查出来白血病,在医院骂了一个多月,还没骂够就与世长辞了。
到了阎王殿,他痛骂阎王,乱取人命。
他骂世道,毫无章法,贪官污吏,霸道横他,也骂渣男骗走她的女儿,骂他祖宗十八代。
他骂得相当有层次感,先抑后扬,前铺后垫,如行云如流水,吐词清晰,铿锵有力。
他越骂越起劲越骂越血腥,地狱已受不了他绵绵不绝的谩骂,给他关锁妖塔。
无人听他骂,可心中愤愤鸡血未能平息,唐一一和王光明是几百年来新来的听众,就好比滔滔江水终于冲破大坝的庆典,就好比被放生草原的狼群,他心中的讴歌终于可以在此时重新响起。
他被关锁妖塔居然还有手机,也可以看电视。
他每天都要看新闻,他说这世上每样东西都沾满了权钱交易的罪恶,若当年长缨在手,他誓死将满世界的贪官污吏、道貌岸然、穷凶恶极之徒给赶尽杀绝。
此时海王昏迷是一种自我免疫的保护模式,是多么幸运的一件美差。
骂就骂吧,两年轻人听着不吱声就是,他还控制欲很强,占搞破坏。
地面被他砸的稀乱,非让两人一块一块的将碎掉的石头给重新按原有的样子顺序给排好,一个裂缝都不能有。
他那张老脸是在阎王殿被鬼差劈出的裂缝,他钦点要唐一一给拿针线缝起来。
唐一一将穿好线的针头插入他的脸皮时,他作为千年老鬼,居然还大呼小叫疼?疼痛激起了他心中的怨念,他又开始后骂唐一一不是个东西,笨手笨脚,空有人的皮囊,做事情跟还不如鬼,老鼠都不如。
打着灯笼都找不着这样的怂女,脑袋被猪拱了似的,蠢到可以跟猪媲美,丑可以跟巴黎圣母院的敲钟人配对,这样的长相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
两人面面相觑,这人嘴巴这么厉害,咱两都不是对手啊。
只得沉默。
王光明伸手去抢唐一一手中的针线,老头顿时满脸狰狞,那双细细的狐狸眼被睁的圆凸凸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紫褐色的筋脉被涨得鼓鼓的,随时准备喷涌而出,溅人一脸。
唐一一斜眼看到王光明像战俘似的,颤颤巍巍的收回的他的右手。
(此时海王该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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