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得了由头,更是嚣张地呼喝:“你为什么要咒大官人,好恶毒!
大家都听听,真是哪里跑来的神经病!”
便有人附和:“看这一幅穷相,莫不是买不起花牌心里发酸!”
“我会买不起那种垃圾?”
小凤哂笑道,“你们别自以为是了,我有银子,也不会花在那个曲红身上!
白白把大笔的银子送给一个不相识的人,你们才有毛病!”
她甚是执着于口舌之争,两方互不相让,七嘴八舌地争吵起来,但闻羡园里传来一阵锣响,那群人赶紧止了唾沫,呼啦啦地往里头奔,边奔边互相提醒:“走,不理她,大官人快开场了……”
——活像一群苍蝇。
“说我恶毒,哈,”
小凤站在原地,因为连续两日的不快,急需发泄一下怒火,“既然你们这么爱他,那我只能如你们所愿,当真咒他一咒:最好他今晚唱着唱着从台上摔下来!”
“啊!
你……”
她话音刚落,那卖花牌的小贩哆哆嗦嗦地指着她的脸。
她还以为这小贩也要苛责她,气冲冲地道:“看什么看!
哼!”
“你的……眼睛……”
这时,小贩才说完他要说的,但小凤已经扭头走远了。
……
“哼!”
她一边走一边还是气愤难平,现在满脑子都是那美男子的面孔——并非赞赏其美貌,而是恨不得划花他的脸!
她就是这样一个睚眦必报的人,以前在宫里,谁要是多说她一句坏话,若她不知还好,若她知道了,一定会暗自记下,过个几个月,甚至等个几年,定找到机会给那人挖坑,最后那些说过她坏话的人,没有一个落得好下场。
然而今非昔比,她已不是尊贵的公主,也没有一个高高在上的皇伯父会顺着她挖的坑去处理她讨厌的人,要报复只能自己来。
可是,该怎么报复他呢?
她忽然止步,看向天上的圆月。
真是一轮明晃晃的好月亮,不知京城是否也是同样的一轮月,不知京城里那些亲戚会不会挂念她。
不过,她知道皇伯父肯定是不会的,他亲口“赐死”
了在外流浪的她,怎还会挂念她呢?
——唉,师傅啊师傅,我到底该不该去找你呢?
她为之冒出一丝伤感,更为之有一阵片刻的眩晕和恍惚。
“哎呀,不得了,我怎么也开始犯晕了?”
她转眼回过神,抬手扶住额头,过了好一会才恢复了,便又继续往回赶了。
她并不知,就在同一时刻,她身后的羡园中一片大乱。
“曲大官人摔落台下了,快来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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