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二人间动作看得分明,温行俭眼中讥意更重。
果然无论过了多久,裴重熙还是改不了与人结党以求自保的习惯。
等政事堂的事情忙得差不多以后,众人依次离开。
就在谢安石准备回尚书省的时候,原本应当离开的裴重熙,却堂而皇之地再度出现在政事堂门口。
看见那些值守的金吾卫对裴重熙的到来视若无睹时,谢安石不由感慨万千。
当初那个最不起眼,甚至人人都看不起的年轻人,已然成为这个帝国中掌控大权的人。
“裴相公,怎么突然回来了。”
谢安石屏退了防阁沉声道。
闻言裴重熙折膝与谢安石相对而坐,“谢公应当已经猜到了我的想法吧?杨祯和那二人必须死,他们死了才能弥补国库亏空。”
“他们是你用来搪塞温氏的借口。
若是老夫猜的没错,你的目的在关陇。”
鼻息微沉。
谢安石稳住如钟,一眸扫向裴重熙。
眉宇间露了庄严凝肃,“你比我清楚关陇那群武人其实没有那么好掌控。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
只是关陇也是个变数,这样的变数握在手中,才能安心。”
面对谢安石的质问裴重熙面露坦然,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想法会被泄露出去。
思付一会,谢安石喟叹一声,“我看你真的是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仕途。
你就不怕关陇那群人另有心思么?”
“我又何曾稀罕这仕途。”
极轻的一句话,很快就散落在空旷的政事堂内。
若不是裴重熙就坐在眼前,谢安石差点就要以为刚才听见的那幽微一句,是自己的错觉。
他张了嘴,却什么也没说出口。
“听你这意思是打算亲自去一趟关陇?”
敛了眸中感慨,谢安石沉声发问。
“我在关陇的眼线传来了两个消息,一是关陇内乱,李家和秦家压不住那些人,二是吐蕃近来蠢蠢欲动,似是乱党中有人联络了他们。”
裴重熙睇向案前熏炉,沉眸道:“这个时候关陇急需外援襄助,所以他们才会一直讨要军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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