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爵把她禁锢在怀里,语气很软。
“锦瑟,不要在内疚,你当时神智不清,并不是故意的。”
他在來找她之前,听苏清歌讲过她当街伤人的事,那些人追赶她,为了自我保护她出手伤了那小孩,心里内疚成那样,更何况拿刀差点捅伤人。
近乡情更怯,锦瑟却再次要推开他,“不,你不知道,那人根本沒有伤害我,是我自己发了病,要捅他,阎爵你不怕吗?”
难道不怕有一天她会拿起刀捅向他。
“谁都怕死。”
阎爵静静看着她,神情专注,“但是那个人是你,我认了。”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阎爵真的认了,那是他命中该有的一劫,过了万事大吉,不过那就下辈子再见。
“可是我不想,不想伤人。”
锦瑟捂住了脸,她的声音中透露着绝望,“阎爵,如果真的那一天,你就将我关起來,最好永远都不要放出來。”
……
阔别五年,再一次回到春华园,一切彷佛都沒变一般,玲姐依然守在哪里,只是鬓角添了几缕银丝。
他们來的时候沒提前打招呼,玲姐见到锦瑟后,差点吓的灵魂出窍,得知锦瑟活着,她拍了拍胸口,额头上的法令纹更深了,“回來就好,要是在过几年你在回來,估计就看不到玲姐我了。”
玲姐这话一出,显得有些伤感。
到吃饭前,锦瑟和阎爵一直沉默着,原來不知不觉间,玲姐已经老了。
玲姐的动作很快,炒了四个小菜,全都是锦瑟以前爱吃的,围着餐桌坐下來,一顿饭吃的满是回忆。
这里的一切都沒变,还是她离开一样,房子四处不布置的像新婚样子,显然按照原样经常换新,锦瑟吃着吃着就哭了起來。
阎爵夹了一片肉放进她碗里,“好好的,又哭做什么。”
“是呀,今天是个好日子,锦瑟还是别哭了。”
玲姐在一旁道。
阎爵拿了手帕给她擦泪,一边打趣,“在哭,就成了泪美人了。”
他以前很少会这样跟人开玩笑,锦瑟却很不给面子,沒有笑出來。
阎爵却知道,她刚才哭是因为想起了林蓉。
“等抽空,我陪你一起去你妈墓地看看她吧。”
吃完饭后,玲姐很麻利洗干净碗筷,给他们端上一盘水果,很自觉地回房间,将剩下來的时间留给她们独自相处。
锦瑟回国第一晚,注定是一个无眠夜。
春华园的卧室还是按照原來那样摆放,里面的衣服跟她离开时一样,不过款式在现在看來有些过时,阎爵给找了一件她在美国相似的白色裙子,“今天有点晚,衣服明天会有新的送來,你先穿这件吧。”
锦瑟拿着衣服进了浴室,里面已经放满一缸水,水温合适,从前的阎爵绝对做不到这么细心周到。
只是这样,锦瑟更和无法将那些伤人的话在说出口。
她在浴室里呆了很长时间,也纠结了很长时间,出來时卧室里沒人,阎爵不在房间,阳台上传來他打电话声音,听到声响他很快结束了电话,走了进來。
他身上已经换了睡衣,已经在隔壁客房冲了凉。
进來时,见她正在纠结床的问題,他装作沒看见,“赶了一天的飞机一定很累,睡吧。”
锦瑟站在哪里不懂。
“怎么?”
锦瑟看着她,神情淡然。
阎爵看了一眼身后的床,最后叹了口气,“你放心,我不会碰你,只是想看着睡觉,我说过会等你,就一定会等……”
锦瑟这才放心,她穿着睡白色棉布睡裙安然趟下,很快床另一侧坍陷下來,阎爵在她身边睡下,一条胳膊从她头下穿过,紧紧将她搂在怀中,属于阎爵的独有气息在她鼻尖萦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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