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汉低声说道,语气之中满是惊惧质疑,不懂声色的指给左君看。
顺着老头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小院子门前有两个彪形大汉抱臂而立,豹头环眼,时不时的朝四周瞪上一眼,街上行人纷纷远离这片是非之地,不敢多待。
“老丈,与我说说,这户人家又是如何招惹了这姓刘的?”
李老汉的话左君权当是没听见,咽下口中最后一口牛肉,自顾自的拿起一个瓷碗给自己舀上了一碗热腾腾的醪糟。
看到左君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李老汉不由得有些着急,一边加快了收拾摊子的动作,一边低声快语道:“这就是一家子鳏孤,爷孙两个日子过得恓惶,谁知道这二年院子里的小娘子越发生的水灵,刘府管家儿子又好渔色,前日里撞见了,今日怕是来抢人了!”
左君摸着手里的瓷碗,自言自语道:“区区一个管家,便能如此目无法纪?纵子当街欺压良善!
要是刘家亲眷,岂不是更加猖狂?”
“谁说不是呢?!
公子啊快些吃,老汉这就要走了,若公子初到青州没处去的话,咱们一同走,老汉帮你寻家客栈安身。”
将碗还给李老汉,左君笑着说道:“老人家快走吧,小子要去看看这刘家到底想干些甚么?”
说完,抱起渔鼓向那小院子走去。
“唉!
公子!
公子!”
“哎呀!”
李老汉一个没注意左君已经走到了小院子门前,自己又不敢上去拉住,犹疑几分后,挑起摊子一路小跑的走了。
多好的一个人啊,怎么就听不进去好赖话呢?招惹了刘家不是自寻死路么?不行!
明日不能出摊了,要等上几天!
再去城北寻个地方!
只是可惜了那俊俏的小相公,年纪轻轻的就……
快七十岁的李老汉挑着将近八十斤的摊子,一溜烟就没了人影。
“看样子青州水土还是十分养人的。”
左君看着隐没在烟尘中的李老汉,有些好笑。
一个晃神的功夫,身后的小院中传出的求饶声又大了几分,左君眼中微不可查的闪过一丝戾气。
“就让左某来会一会你这刘家家奴!”
刘福禄今日的心情十分的不错,出门逛个窑子竟然能在路上碰到家中供奉的二徒弟,老供奉现在就只有三个徒弟了,固仁,固礼,固义。
其中就只有这老二性子跳脱,自己能搭上话,这样抱大腿的机会焉能不把握?
于是刘福禄庆幸自己的腰包够满,别看这小东西才十四岁,身子骨倒是让人汗颜,整个凤来楼的嫖客都被他一个人弄得面上无光,不过这不要紧,主要的是小大爷高兴,在这青州城中,刘家人向来不用给他人脸色!
一行人抖着两条腿,带着全楼人钦佩的目光从凤来楼走了出来,十分的得意。
一路上固礼被刘福禄的一番马屁拍的飘飘欲仙,爽不盛爽,拍着胸脯子一通往自己身上揽事情。
刘福禄一听就来了精神,自从刘府前几日来了几位年轻人,一个身上还有伤,自己的管家老爹就告诫全府上下都老老实实的不许惹事,尤其是警告了自己,说敢有违背就把腿打断。
可怜自己前日才看上的小美人儿,却顿时被束住了手脚,刘福禄的急性子哪里能等的这么久,今日正好撞上了,若是有供奉的徒弟在,老爹想来不敢把自己如何吧?
想到了那小美人,刘福禄顿时小腹火烧,悄悄的对固礼耳语一番,固礼听了一挥手,一行人便浩浩荡荡的往小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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