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弯下腰，与季沐阳平视，语气尽量放缓，却依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阳阳，妈妈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
季沐阳却打断了他的话，小声说道：“可是爸爸，素素阿姨也很爱我啊……”
他低着头，不敢看季言澈的眼睛，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
季言澈抿了抿唇，没再说什么。
他抬头，望向季言澄已经消失的走廊尽头，空荡荡的，就像他此刻空落落的心。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再睁开时，眼底的怒火已经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令人心悸的平静。
他释然一笑，低喃道：“抱走了又怎样，她始终是我的夫人，是我的女人，不是吗？大哥，你始终是输了！”
这笑声里，带着一丝自嘲，一丝无奈，还有一丝势在必得的自信。
他转身，头也不回地进了病房。
医院外，夜色如墨。
季言澄抱着郁青稚大步走出医院。
就在这时，两道急切的身影从停车场的方向冲了过来。
“青稚！”
“青稚，你怎么了！”
薇薇安和秦戈一左一右，同时挡在了季言澄面前，脸上满是焦急与担忧。
他们看到郁青稚头部裹着厚厚的纱布，双目紧闭，毫无声息地躺在季言澄怀里，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她怎么样？发生什么事了？”
薇薇安声音颤抖，眼眶瞬间就红了。
秦戈也急切地看向季言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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