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直了身子,冷冷看着还跌坐在椅子上捂着肚子的陆夫人:“陆夫人,你我同是文官之女,相信你也熟读诗书,‘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么简单的道理怎么会不懂呢?”
“生儿育女并不是女子的职责,但是如果一个女子自己想要成为母亲,那她就有成为一个母亲的权利。
你曾经喝了那碗绝子汤,我也同情你,因为太宗做的太毒,你没有任何罪过,仅仅因为你是卫国公夫人,就被剥夺了这个权利。
所以你恨,你也可以恨。
但是你应该恨剥夺你这个权利的那个人,而不是恨其他能够生育的女子。”
“卫国公和陆易安筹划多年,这仇恨大多有那碗药的作用,他们也为你报仇了。
虽然仇恨不会随着太宗的死亡泯灭,但你在他死后,还能找出曾经让你肝肠寸断的药给我喝,我何罪之有?就算我有罪,也不该你来审判我。”
宋常悦微微躬身,直直地看着陆夫人的眼睛,眼中寒意渗人:“还有,我一点都不稀罕你儿子,我有自己的爱人。
你要有本事,你就让他放我走。
不过,你有这个本事,我也不需要,因为……”
宋常悦却不想再说,勾着唇角笑着看了她一会,带着点邪气。
陆夫人想说话,却被那一拳打得,到现在都上不了气,她竟不知道,宋常悦还会武功,只能眼睁睁看着宋常悦走了出去。
宋常悦还没进蜀竹院的时候,远远瞧着陆易安坐在绿柳刚刚坐着的位置,低着头认真地摆弄着手上的什么东西。
等她绕过了连廊到了门口,陆易安手里已经空了,就那么坐着,好像在等着她。
宋常悦估摸着,她刚刚才打了陆夫人,陆易安不会这么快知道,应该不是要审她。
以后他要怎么找她算账,就以后再说吧。
宋常悦迎着陆易安的目光走了过去,却听见他问:“舒服了吗?”
难道他知道她是去干什么,还没拦她?
她撇了撇嘴:“不太舒服,就打了两下。
我本来不想就这么算的。”
陆易安看她难得在他面前调皮的表情,“那为何又如此算了?”
宋常悦看他竟然在笑,有些心惊肉跳。
不过要求该提就提,对方接不接受是他的事情,于是正色提出了她早想好的要求:“不要让段嘉沐坐着囚车回长安。”
原来街上那货郎的话,她也听见了。
午后阳光斜照,陆易安背着光,眼神黯淡了下来,他往前走了一步,把宋常悦罩在他的影子下:“阿鸢,下次你有什么要求,不用拿什么条件交换,你直接提出来就可以。”
“那放了嘉沐。”
“这个不行。”
“那让我回家。”
“这个也不行。”
“那让我住西厢房。”
陆易安这次没有立即拒绝,真的考虑了一会才回道:“至少这个月不行。”
“骗子”
,宋常悦瞪了他一眼,“早知道该去扎她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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