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居安愣了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我听说过,你和那孩子关系不错,还帮过他,伤心是肯定的。
」
「封医生不伤心?啊……我知道了,你应该是害怕吧,把人活活逼死,午夜梦回的时候心慌是肯定的。
」
封居安皱了皱眉,「江澈,咱们医院博士多的很,你不要觉得自己学历好像高人一等,又是林教授得意门生,就如此嚣张跋扈,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前辈和长辈。
」
江澈冷笑,「算了吧,和你这种人认识算我点儿背。
」
「你……」
江澈没再理他,转身就走。
他下了班,坐在急诊,看着徐庚霖忙来忙去发呆。
「哈哈哈哈哈,点儿背,单押了兄弟,你要给疯居气死了!
」
他有时候特别佩服徐庚霖给人起外号的水平。
他一边给小朋友的伤口绑纱布,一边说,「你呀,不适合当医生,不成熟不圆滑,而且同情心太强。
」
江澈没说话。
「干这行也不是一年两年了,该学得冷漠一些……哎呦别动小兄弟,这个药是有一点疼,不过好得快!
没几天你就可以继续踢你那足球。
」
冷漠?
江澈在德国时,收到姥爷离世的消息,他安慰着父母说,早有心理准备的事,不要过度伤心;和劝他的朋友说,自己没事;和邢星说,放心。
然后一个人崩溃的痛哭,隐忍着释放。
候医生说他喜欢多管闲事,徐庚霖说他不成熟,同情心太强,难道他真的不适合当医生吗?
他正思考着,突然收到了邢星的消息。
【我到了。
】
最新的一条之前就是四年前他的那句没得到回覆的对不起。
他笑了笑,说,「我走了啊。
」
徐庚霖这边也给患者包好了伤口,「啊?我以为你来这儿是打算一会和我一起吃饭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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