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母亲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馀,好好的半夜去闯人家的院子,还被吓破了胆子,到现在都还未清醒。
」
「你也别再去触谢荼的霉头了,如今你二伯父正在气头上,你若再去惹了他宝贝女儿的不快,说不定下一回,可就是被送回兖州的事儿了!
」
谢芸吓得瞬间止住了哭声,一张惨白的小脸儿毫无血色,布满仓皇的怯意。
祖孙两人相对无言,默默地思忖着对策。
还没想出来个办法时,许久不在府中的谢芃一路嚷嚷着进了益晖堂的院门。
「祖母,怎么回事儿啊祖母!
我怎么听那些下人乱嚼舌根,说我们要搬出府去?」
「这可不行啊祖母,我们能去哪儿?我们家在京城可没有置办宅子。
难不成让我们租住在那些狭小的房子里?」
「还有,我的科考怎么办?我还指望着二伯父和英哥儿给我辅导辅导,明年能顺利下场考取功名,这样搬出去,我下半辈子可不就要毁了!
」
他大步跨进屋子,恰好看见谢芸满脸泪痕地呆坐在谢老夫人面前,立刻气不打一处来:
「好啊!
原来你这死丫头在这儿呢!
我听他们说,都是你这位心高气傲的大小姐欺负了人家谢府里的正经嫡出姑娘,这才让二伯父气得撵我们出府!
」
「你竟然还有脸在祖母面前哭,我看你不如直接打包行李自己回兖州,赶紧让父亲找个人把你嫁了吧,免得再祸害旁人!
」
谢芃这话说得极重,亲哥哥把妹妹说成了个不折不扣的害人精,这传出去,谢芸的名声就毁了。
谢老夫人头很疼,却没法忽略这件事,连忙呵斥:
「你胡乱嚷嚷些什么?哪有你这么说你妹妹的!
她的名声毁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
谢老夫人的脸色很不好看,两处额角也都突突地跳着发紧,她自己明白,这是头风病要犯的前兆。
她忙吩咐童妈妈给她拧条冷帕子来,圈在脑门上,脸上却已经率先显现出病气来。
「这件事情不能怪你妹妹,要怪就只能怪你二伯父对他的那位亡妻太过看重,过不了多久就是那杜一南的忌日,触景难免生情,你妹妹也是刚好撞到他的枪口上去。
」
「你放心,有祖母在,你的科考,你妹妹的婚事,祖母都会替你们做主。
」
「我今日也乏了,你们暂且按照你们二伯父的要求搬出去住些日子,等我想到旁的办法,我再叫你们搬回来。
」
谢芃恶狠狠地瞪了谢芸一眼,头也不回地出了益晖堂。
谢芸还想说些什么,可她看着谢老夫人逐渐发白的面色,生怕自己唯一能依靠的祖母再有个三长两短,连忙关心了几句,再乖巧地退出去。
等兄妹俩人离开,谢老夫人这才支撑不住,被童妈妈抚着躺在了暖榻上。
「老夫人,可要去寻太医来看看,奴婢瞅着,您这回怕是又犯头风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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