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事情便顺理成章。
两个小丫头每日深夜,在重峦院后院墙墙角处拿药粉,第二日加在谢荼的各色饮食之中。
谢荼依旧扮演好重病卧床的「病人」,吃着各种经过益晖堂加料的餐点丶药物。
每日都能听见重峦院中下人们唉声叹气的声音,就连典心吟心都无暇顾及院中规矩,接连被那两个小丫头顺走好些个值钱物件。
这些看在谢芸的眼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祖母,真是天助我也!
那谢荼本就身子弱,重病缠身,眼下连喝了我几日的药,只怕再也不会醒了!
」
「这件事已经有十成十的把握,祖母,您答应我的事情,可不要做不到啊!
」
谢老夫人愁容满面,神情是说不出的憔悴。
她的手中紧紧捏着一只白色瓷瓶,指节发白,手腕微微颤抖着:
「芸儿,这药虎狼至极,伤害极大,一着不慎,便极容易损伤身子。
不如咱们请个大夫,好好熬一碗药落下胎之后,再用温补的药材调理好身子……」
「祖母!
」谢芸不悦打断谢老夫人的话,「您是想让全京城的人都看我的笑话吗?」
「我……」谢老夫人双唇颤抖着,满脸的不忍心。
「祖母,您别忘了,如今我被二伯父禁足在益晖堂的暖阁中,能得用的人,只有您院里的几人,别说是请大夫了,就是往那医馆里看一看,都能被外院的人禀报给二伯父。
」
「用在谢荼身上的那两个丫头,若不是前几年您早就拿捏住她们的父母亲人,这一次,我们根本没有人可以用!
」
谢老夫人还想阻止,却被谢芸再次不耐烦地打断:
「库房里人参燕窝多了去,只要祖母要一句,二伯父海似的就能送过来。
」
「如今我的月份小,落个胎不打紧,只要能嫁给高门,什么样的妇科圣手寻不到?肯定能将我的身子调养好!
」
她一把夺过谢老夫人手中的瓷瓶,打开瓶盖一饮而尽:
「进府之前我就备好了一切药,现在也是到了它们的用武之地了。
」
她面色沉静且带着刚毅神色,静静地等待着腹中绞痛的到来。
不得不说,谢芸的运气当真是好。
那瓶药喝下去没多久,疼痛便发作了。
她蜷缩着身子躺在床上,咬着牙忍着许久痛楚,才由谢老夫人亲手从下身接过大片染着红色血迹的棉布。
没有血崩,落得也干净,谢芸没有受罪。
只是惨白了一张脸,指挥着童妈妈把那团红色棉布扔进了黑色炭盆中。
这件事,她不敢让第四个人知晓,只有三个人在屋子里。
等谢荼知道的时候,还是从益晖堂要了大量补气血的药材去,才得以猜测出来。
「这就叫『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谢荼对谢芸竟然起了一丝敬佩之意,「她彻底断了自己嫁给游干的退路,也让老夫人看清她嫁入高门的决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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