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假弟弟也没关?系。
怀瑕会在某个?地方平平安安又快乐地活着,以一种她不清楚也不知道的形态,只要她不去打?破幻想?中的形态。
小姑娘说这是薛丁格的怀瑕,她不理解含义,想?来也是好话吧。
「夫人预计何时?生?产?」她目光放到陶氏隆起的小腹上,目测已有五六个?月,丫鬟曾说过肚子里大抵是男胎。
是老夫人和侯爷都盼着的男嗣。
陶氏垂首,掌心温柔地贴着小腹,轻轻摩挲着:「春三?月,不出意?外的话是个?好季节。
」
孟怀瑜望着她涌上脸颊的慈爱,忽然想?起了那个?被一碗堕胎药流掉的不存在的孩子,以一种虚假的方式短暂地在她肚子里待了两个?月。
连死?亡都闹得声势浩大。
「提前恭喜夫人喜得麟儿?。
」她挪开视线,偏头看向圆台,身袭羽衣的舞姬们如落入人间的雀鸟,羽翼受损,再如何挣扎着扇动翅膀,也回不去天际。
白色轻盈的羽毛盛着风,在半空中旋转,飘向黑暗。
陶氏顺着她的目光一道看了一会儿?舞,然后从袖子里取出一张纸:「你先前说的在朝官员的污点,我拟定了一部分,你先瞧瞧。
」
孟怀瑜接过纸张,缓慢地展开,陶氏的字迹凌厉又板正,全然没有女?儿?家的柔和,字与字的间隔也像是特意?量过般,整齐的出乎寻常。
有几个?熟悉的名字也出现在纸张上。
她指尖轻点茶杯中的水,点在那几个?名字上,水洇开,墨意?模糊了名字。
「把这几个?人去掉吧。
」孟怀瑜把纸张递还给陶氏。
陶氏快速瞥了一眼化?掉的名字,没多问,点了点头,将纸张叠起来又塞回了袖子。
孟怀瑜跪坐着将茶水倒掉,重新温了一壶新茶,木夹与茶杯在琉璃碗内碰撞,发出清脆的丁零当啷。
「薛才人如何了?」
少女?嗓音柔和,陶氏蓦然听出了几分急切,她抬眼看向垂着眼眸认真煮茶的少女?,分明十七的年纪,正值青春气盛,却似凋零的花朵,以不可抗拒之势缓慢地枯萎。
花根埋藏在泥土里,在无人知晓处腐烂。
陶氏轻叹了口气:「快了,我托人送了药给她,她疯癫的最大缘由,是接受不了本?该属于她的妃位,没了。
」
「我让人同她说乖乖听话,便能再次册封,她正常了很多。
」
孟怀瑜把煮出来的第一壶茶水倒掉,随后重新倒水,神?情平淡如水。
「什么药?」
「能让人更疯癫的药,但对于薛才人这种本?身就已经疯了的人来说,反而?是镇静剂,不过……」陶氏顿了下,松开抚摸着肚子的手,嗓音沉下,「这种药吃久了活不了多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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