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明朗不懂他为何要问名字,略带尴尬地笑笑:「这卫叔哪知道,你和裴问礼不是好友吗,你去问问就知道了。
」
封长诀:「……」
「你若是要我带你去刑部找曼陀罗花案的卷宗,我还能做到。
但问这个宫女名字,我还真难办,她虽来的次数多,但时候不久,通常一会儿就出来了,一刻都不到。
」卫明朗冥思苦想也想不到宫女的名字,面露难色。
「没事,卫叔,我也就随便问问。
」话是这么说,其实心里还是很在意那个宫女的名字,封长诀暂且放在一边,想起刚刚的话,「卫叔,你说你能带我去查卷宗?」
「嗯,我在刑部官职不大,正好是管卷宗的,你若是有空,就来刑部找我。
」
「好。
」
坐在回程的马车上,窗外景色幽静雅致,封长诀无心去看。
他现在心事重重,也没注意到裴问礼的脸色低沉。
卫明朗拉着封长诀去的一小会儿,裴问礼都快胡思乱想疯了。
好不容易能独处在车厢,封长诀却一句话也不说。
静谧的空间总会让裴问礼想起那段时间的封长诀,没有答覆,不想交谈,身上没有那股鲜活劲儿。
等不到封长诀亲自交代,他就主动去问。
裴问礼睫毛轻轻颤动,语气低落:「我做错什么了吗?」
封长诀被拉这番莫名其妙的话拉回思绪,疑惑地看过去。
「我看你不与我说话,我还以为我做错了事,让你又恼我了。
」裴问礼此话说得可怜,惹得封长诀沉默良久,最终吐出一句:「没有。
」
「那你能和我说说话吗?」裴问礼看他咬钩,乘胜追击。
「有什么好说的?」封长诀心事堆在一起,无心顾他。
裴问礼眼神飘忽,试探地问道:「比如,卫叔与你说了什么,我也想知道。
」
「能说什么……」封长诀不满地想驳回他,忽然话锋一转,前者提起嘴角,故意说道,「无非是谈论亲事。
」
裴问礼果真嘴角往下压了压,他状似漫不经心地说道:「我觉得,那个姑娘不适合你。
」
封长诀诧异道:「为何?」
裴问礼脸色一沉,还认真地问起来了。
「她不擅与人交谈,你和她聊不下去的。
」
封长诀故作沉思,良久,主动为卫芊辩解,还夹杂着含沙射影的意思:「反倒是能看出她没什么心眼,正好啊,我也一根筋,两个人没什么弯弯绕绕的心思,过日子都舒畅许多。
」
裴问礼抓座位沿边的手青筋都暴起了,还强迫自已压下火气,他语气中有些耍赖的意味:「反正,她就是不适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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