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不甘示弱道:「你这算什么,我师父贼抠门,平常都让我们去隔壁山头蹭饭,还爱面子,出门必须要骑着他那只仙鹤。
我之前偷了他的钱,被他罚去扫了一个月的鸟屎。
」
「我师父天天不见人影,把我们散养在山上……」
「还有我师父!
他逼着我们日夜修行,驴都没有这么累的。
」
话题越发刹不住,一群人吵得上头,齐齐扭头望向未发一言的郁危,问:「你呢?」
郁危坐在原地,淡淡地望过来。
「我师父一点也不好。
」他没有表情地说,「囚禁徒弟,用锁链关人,罚跪,逼徒弟吃难吃的饭。
」
「不打招呼就丢下徒弟一年,总是说谎,骗人,装作不认识我。
」
「他很坏。
」郁危面无表情,「我讨厌他。
」
「……」
几人面面相觑,有人小心翼翼问:「那……你要不要换一个师父?」
郁危垂下眼睫,冷酷道:「早晚会换。
」
驴跑后一个时辰,一群少年坐在车里,边打哈欠边陆陆续续等到了来接的自家师父。
这边前脚刚走了一个吹胡子瞪眼的白须老者,那边后脚又来了一个驾鹤仙人,拂尘一扔,揪着不成器徒弟的耳朵骂骂咧咧地走了。
郁危抱着困困符,坐在驴车的角落,一边犯困一边目送他们热热闹闹地离开。
困困符乖乖地爬到他手背上,努力摸摸他的头发算作安慰。
郁危看着没有任何反应的传讯符,脸上始终没有多么在意的情绪,对它说:「告诉椿,我可能要晚点回去了。
」
肚子响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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