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还有别人家一头公驴,说是被少爷你生生割了驴宝驴鞭,他们说你身体被掏空,想这些东西来补亏空。
哦!
我又想起来了……」
「够了,不要再说了!
」陈初六气得天灵盖都要掀起来了,手指颤抖,咬牙切齿,脸色惨白,捂着肚子,忽然觉得胃疼得不行。
「少爷,少爷,你怎么了这是……」陈长水慌了,朝酒楼里喊道:「快来人啊,少爷出事儿啦!
」
「要是让我查出来是谁,我非得让他断子绝孙!
」陈初六跺着脚骂道,但肚子更疼了,竟然有一种令人昏厥的感觉。
此时,杨开跑了出来,惊讶道:「不好,快送他去益康药铺!
」
陈初六这是被气到犯了急症,好在离益康药铺近,钱甲医术也高明,沃汤针灸,几番下来,陈初六的命是保住了,但身子却是虚了一大块,看起来就和酒色掏空了的人一模一样。
一下子,便坐实了他临川第一恶少的名头。
远处,某个小茶楼里,一个侠女子抿着茶水,心中笑道:那小子应该已经发作了吧,临川第一恶少,就得有个恶少的名称。
不过你可放心,这药是我门淬体强身的宝贝,对你百利而无一害。
周氏和陈父,还有周九等人,都是闻讯赶来。
周氏哭得稀里哗啦,陈守仁一脸的担心,周九心都碎了,这小外孙,可是他的心头肉。
但这几人来的原因,还有另外一个,那便是临川第一恶少的某些传闻,也到了他们的耳朵里。
扒老头坟,踹妇人门,抢小孩的糖,打小二的人。
现在陈初六眨眼之间,坏事做尽了,好像盐水打汤,流(留)到哪里,哪里就咸(嫌)。
这可不成,自家孩子怎么能看着变坏呢?
本着一颗为人父母的心,高举教育陈初六的大旗,一家人准备谆谆善诱的,但见到陈初六如此惨白,一个个都是心软了。
周氏叹了口气,瞧瞧周九,看看陈守仁,道:「算了算了,孩子这些日子都在外面,在这醉桃源帮忙,怪可怜的。
」
「也对,是我这个当爹的太傻,孩子才十二岁啊,怎么就放到外面散养丶」陈守仁点点头:「这次是事情,怪我,不要怪蛋儿了。
」
「啧啧,虽说不怪他,但还是要跟他说清楚。
这孩子长大了,会自己……自己找食儿吃,去青楼窑巷找,那些地方都不干净,要是种下什么野草,你们将来有得苦吃啊。
」周九对夫妇二人说了一番过来人的看法。
周氏听了,颇有些生气的,似乎在怪陈初六不争气,责道:「你这孩子,也确实不该。
盼儿,巧儿两个大姑娘,白白净净的,你都不碰,偏去那野地里找。
你怎么想的……」
陈初六躺着啊,那叫一个欲哭无泪,你们污蔑我啊!
我还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孩子,干净得就像一张白纸!
啊,要是有姑娘嫌弃我不是chu男怎么办啊……
陈父此时不知道为何脑子抽风,就开口说道:「家里的不如外面的,外面的不如偷别人家的呗。
」
「什么?」周氏闻言凤目一瞪,陈守仁发掘语失,脑门子上的汗哗哗流,周九装作没看见,心里默默的唱起了那英的《祝你平安》,虽然他也不知道这调门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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