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慈淡定提醒他,「还有两分钟。
」
感冒闻不得烟味,菸丝飘入口腔,嗓子又是灼痒的痛,季慈低头咳嗽了好几下。
发现她带着血丝的眼瞳,正欲抽第三根烟的陈奕辰收手。
他什么也没说,拿起词汇书挡住自己的脸,听着他笨拙的发音,季慈无声一笑,主动为他纠正单词发音,并给他标注出哪里重读,哪里弱读。
好似故意和她作对,陈奕辰不出声了,依旧顶着那张冰块脸,但听话能力提升不少。
上午时间过得很快,除了背单词,季慈还给他找了几篇外刊练习听力,告诉他考试题型以及复习计划。
陈奕辰再未抽菸,漫不经心听着。
十一点过十分,补课结束,季慈收拾完东西,背上单肩包。
望向陈奕辰,他的目光依旧散漫,却少了来时的轻佻。
季慈唇角勾了抹笑,「谢谢你,陈奕辰同学。
」
他阿谀道:「季老师辛苦一上午,该说谢的人应该是我才对。
」
季慈摇头,「家教是我的工作,我和你之间本质上是雇主和员工的关系,地位你在我之上,你觉得我不顺眼大抵可以把我炒了,但是你没有。
」
她缓了几秒,又说,「所以我才要说谢谢你,谢谢你因为顾及到我,而委屈了自己。
」
这个委屈的意思他听明白了。
陈奕辰打了支烟,阴阳:「不得不说季老师这口才真是了得,说的比唱的都好听,要不要回头告诉我妈给你多加几百块钱?」
季慈:「这倒不必,我只希望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然后得到我应该得到的报酬。
如果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可以提出解雇。
如果没有的话,那请你继续委屈自己一阵子。
」
「行,」他调整转椅的方向,后脑勺对着季慈,语气平平:「走的时候别忘关门。
季慈没说什么,几步走到门口,手放在门把,正欲向下用力。
陈奕辰的声音再度飘来,「美女老师,下周八点见,可别再迟到了。
」
季慈默然一笑,关好卧室门出来,陈女士将这次补习的费用转给她,又给了她进小区的感应卡。
-
和陈奕辰斗智斗勇没觉出哪里不适,一接触室外空气,身体犹如被抽丝般,站都站不稳。
从里面出去不需刷卡,季慈出小区,沿着柏油道路走,大约走出四五百米便气喘吁吁,口腔内已经泌出甜腥味,她瘫坐在路边长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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