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学清细细端详,看笔法便知这是景王妃崔溪的新作,她赞道:「线条轻细婉转,笔法潇洒清逸,色泽清新秀丽,的确是上佳之作!
」
景王瞥了她一眼:「怎么你也学会这阿谀奉承之语了。
你不觉得,这幅画和她以前画的山水画相比,拘束了些么。
」
初学清并不擅画,那些赞叹之语也是发自肺腑,她辩道:「王妃日日在王府中,自然画的也是这所见之景,微臣觉得,无论画的是什么,是否拘束,要看内心。
」
「是本王的错,近年来也没机会带她到处走走。
」他看向初学清,「你倒是走得多,踩的坑也不少,昨日没事吧?」
「谢殿下关心,幸好昨日定远侯小厮跟着我,才没酿成大祸。
」
「他不跟着其实也没事,本王一直派暗卫护着你,暗卫见昨日有人护你,才没出手。
」
初学清未料到现如今身边还一直有暗卫,忙道:「多谢殿下相护。
」
「你我之间,何需如此客套。
」景王道,「燕雀军的事你做得不错,但后续之事太过危险,你还是莫要参与了。
」
初学清不解道:「如今赵群被押解回京,冯炳仍旧未定罪,微臣参与其中,最知个中细节,若我不干预,怕燕雀军那里有变。
」
「无妨,本王已安排妥当,赵群的事,会拖着,冯炳早晚会定罪,你就安心罢。
如今你面上是太子的人,贤王必会处处针对你,万事小心。
」
初学清想到昨晚,仍觉不忿,「贤王针对,微臣不怕,只是他将叶馨儿牵扯进来,用这等卑劣行径,去算计一个女子,实在令人作呕。
」
「这宫里的腌臢手段,还多得很。
」景王叹道,「像太子皇兄那般纯挚的人,生在皇宫,若不是有父皇护着,恐也很难安稳。
」
初学清虽现在是「太子谋臣」,可她并不认为太子是明主,「殿下,微臣知晓您与太子手足情深,可太子心智平庸,着实不是能担社稷大任的明君。
」
「你倒是不避讳,连太子都敢妄评。
」景王瞥她一眼,「这种话,不要在别人面前说,哪怕是定远侯。
本王与太子一母同胞,若不是与你一般身处异世,心中有志未纾,未尝不想安心辅佐太子。
」
初学清垂眸应是。
可她心中仍知道,只有景王,这般和她一样见识过海清河晏的人,才能实现那般近乎于妄想的理想,让寒门入仕,废除奴籍,男女平权。
景王小心翼翼卷起手中画卷,置于案台之上,「希望终有一日,山水居士,能用真名示人。
有才德之人,不论男女丶身份,都能为这社稷出一份力。
」
初学清愈发坚定,只有景王,才能实现她心中抱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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