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这些,她当然知道,不过归顺楚国的北人也得有人脉和身份才能在南地活得好些,像是裴贺之流,定然还是很困难的。
现在的裴贺,除了顺从谢宜瑶之外,没有别的活命的可能。
所以,她也并不把裴贺现在的「听话」当作真正的臣服。
裴贺刚踏入屋时还是那幅誓死不从的样子,一转眼就变得对答如流,不知是因为她的威吓的举动,还是话题转到了「正经」事上。
二者相比,她倒更喜欢看裴贺慌乱无措的样子。
「确是如此,嘉言说的有理。
」
此时的裴贺正因谢宜瑶一时的好态度而沾沾自喜,自认是他能说会道而得到了公主的首肯。
谁曾想谢宜瑶的下句话却是:「嘉言有经国之才,可愿做本公主的入幕之宾?」
谢宜瑶刻意加重「入幕之宾」四个字,实在让人不得不浮想联翩。
谢宜瑶取的是「入幕之宾」的本意,让他做幕僚来辅佐自己,但偏偏说得模棱两可,同样的话到了裴贺的耳朵里却成了露骨的意思:做我的男宠,就让你有大好的前程。
裴贺立刻慌了神,瞬间从脖子红到脸,即便努力控制情绪还是暴露了自己的慌乱,话都说不清了:「裴丶裴某不才,又身负重罪,不敢痴心妄想,还望殿下另请高明……」
谢宜瑶听了这话没忍住笑出了声,裴贺猜不透那笑背后的情绪,只得又跪下谢罪,谢宜瑶无奈地摆了摆手,说:「你多考虑考虑再拒绝吧。
」
说完,遣人把裴贺带下去,安排在别院居住,好生照看起来。
第26章陈年旧事(一)徐梅香有些后悔了。
……
翌日醒来时,雨已经停下了。
闲来无事,谢宜瑶派了人到东院去看看。
「恰好在就回来告诉我一声,若是不在也不必刻意找了。
」
侍女点头称是,不过一小会便回来了。
「正在
后院打扫呢,昨日下雨,花花草草都被吹打乱了,说是还请殿下稍等片刻。
」
谢宜瑶倒也不急于这一时,恰好灵鹊又递来一封来自谢冰府上的信,只是这次不是谢冰亲笔,而是他所誊抄的一封打京城来的军书。
襄阳昨日才收到的来自义阳的急报,怎么这么快怎么京城就有了消息?谢宜瑶困惑着,待将军书仔细看了,才知道原来义阳被围已是小半个月前的事了。
坚守义阳城的司州刺史起初觉得未必能请得动谢冰调兵,且传信还需要精锐的兵马,才没有立刻向襄阳求援,而是先派人给京城报信,并向武昌方面求助,但郭遐并未发兵救援。
武昌无动于衷,京城的回信又没有那么快,义阳城因此才不得再已向襄阳丶江陵等地求助,这才有了昨日那封信的事。
巧的是,就在第二天,京城的消息传来了襄阳,此时武昌应该更是早就收到了消息:谢况下诏催促郭遐支援。
这郭将军可是要「备战」许久才肯出兵的,而且出了兵也不敢出击,并无大用。
不过也正是拜郭遐的怯战所赐,谢宜瑶才有了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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