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话,步子也没有停下。
可身后跟着的桑子渊却整个僵立在了原处!
他忽而想起初见阿鸢之时,她正好遇到县令被杀的冤案,娇柔的身躯被折磨地遍体鳞伤,仅剩一口气,濒临油枯灯竭。
可是那时的他,除了傻站在她跟前,愣愣地看着她外,还真的是什么都干不了。
而能够独身一人闯县衙,将她救下,让她一点点好起来,能够亲手手刃凶手为她复仇,能够时时刻刻陪在她身边保护她呵护她的人,也只有傅珹歌了。
江盈说的没错,他的确弱不禁风,也的确没有能力站在她的身边。
何况,她总是会回到这个神圣的皇城,找回属于她的至高权利。
他呢,最多在她之下,永远臣服于她罢了。
「你又发什么愣?」江盈回头面色有些难看。
桑子渊赶忙露出牵强的笑容,跟了上去。
一路上,他试着给江盈搭话,一个人不知道自言自语了多久,江盈却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甚至干脆不回应。
眼见已经进了城,很快就要到客栈门口,桑子渊突然灵机一动,捂着肚子直喊疼。
江盈不耐烦地瞥他一眼,见他紧皱着眉头慢慢往地上滑下去,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好多跟他拉扯,便俯下身小声问他:「你究竟要干什么?耍什么花样?」
桑子渊痛苦道:「我能耍什么花样,江姑娘,是不是你给我下的毒药起作用了,我现在只感觉肚子非常难受,甚至……甚至有些想上茅厕!
」
「胡扯!
」江盈警惕地四下看了看:「我给你下的毒药根本不是这个症状,何况,那药要隔七日才发作一次。
你别装了!
」
桑子渊眉头紧蹙,身子又往下低了低:「我真没装。
我……可能对你那药有些反应,这会儿真想上茅厕。
」
路过的人群目光各异地看向这边,盯得江盈心底隐隐发虚。
若是她救了桑子渊的事情被祁漠炎知道了,她铁定是难脱他的魔爪。
顿了顿后,她无奈叹气:「这旁边就有个酒楼,你去那里上吧,我在门口等你。
你快去快回,莫要耍花样!
」
桑子渊一听,赶忙从地上站起来,拱手道了声谢后,立马闪进了旁边的酒楼。
江盈无奈地看了一眼,摇着头站到了稍微角落的一方,一直盯着酒楼门口。
时间过去了很久很久,酒楼门口人来人往,江盈的目光也从来没有移开过半步,却依旧没有等到桑子渊出来。
「这个桑子渊,这是掉进茅坑了么?怎么这么久还不出来……」
她刚刚想到这里,突然脑子一个激灵,浑身跟被冰雪狠狠抽打了一番一样,寒意迭起,精神抖擞。
「桑-子-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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