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确实是她和桑子渊的疏忽,他们只知道阿鸢心情不好,想让她一个人静一静,却没想到阿鸢身份暴露之后,潜伏在桑榆镇那些可能的危险。
桑槿回头眼泪汪汪地看着阿鸢,拉着她的手低声啜泣着:「阿鸢,都是我不好,我应该跟着你一起出门的,害得你差点遇到危险。
」
阿鸢一愣:「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啊?我当时确实是说了要一个人出来走走,即便是你和子渊要跟过来,我也不会同意的。
是我当时大意了,你别太自责。
」
「阿鸢你就别安慰我了,这次真的是太危险了,要不是那个韩不危出现,万一你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我……我都只有自戕以谢罪了。
」
桑槿把头埋得低低的,恨不得找个老鼠洞钻进去。
阿鸢听着她的话,却把目光对准了另外几人离开的方向。
没走几步路,她忽然顿下脚步,悠悠然地自言自语了一句:「韩不危?他不叫韩不危!
」
「啊?」桑槿感到十分诧异和不解:「不叫韩不危,那他叫什么?」
阿鸢目光发着愣,头脑中却如同有着千头万绪,纠结和彷徨让她不由地眉头紧蹙,思考半天之后,才慢悠悠道:「他是北韩左相,韩风!
」
桑槿顺着她的目光朝那几近消失的灯笼亮光看去,却被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难怪他刚刚看桑子渊看他的眼神不太对劲,想必他应当也是看出这个人身份并不简单。
可是,阿鸢她又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灯笼亮光渐行渐远,两人的脚步却已经停留在原处很长时间了。
桑槿没有将心里的疑惑问出来,阿鸢却仿若能感知到她的不解,便解释道:「西蜀和南齐战事未停,眼下丝锦的生意本就搁置。
这两国内是不会有商人前来的。
而我们上月刚刚打通了丝路北线在北韩建立联络点,加之韩信本就是北韩的国姓,所以,他们一定是从北韩来的。
」
桑梓打断她的话问:「那你又是如何判定他就是北韩左相的呢?」
阿鸢笑了笑:「若他只是个普通商人的话,又怎会带一个箭术如此之高的随从?而且,一来就直奔织锦坊的,除了在这件事中牵线搭桥的韩丞相之外,又还能有谁呢?」
桑槿连连点头,认同道:「阿鸢,你分析的太对了。
没想到堂堂的北韩左相,竟然为了一个丝锦贸易亲自到桑榆镇来。
北韩的朝堂这么闲么?」
「你也看出来了?」阿鸢脸上面露神秘的笑意:「堂堂北韩的左相,如此轻车简从从北韩到西蜀,说他是为了丝锦贸易,谁信?可是,他来这里,究竟有何目的呢?」
见阿鸢盯着那个方向又陷入沉思,桑槿也跟着咬着指头想了想,突然一声惊呼:「啊,阿鸢,他,他不会也是冲着你来的吧?」
阿鸢被桑槿这么一惊一乍吓了一跳,刚刚的思绪也被打断,假装面露不悦,伸手敲了敲桑槿的额头,「你呀,可真是想多了。
我的身份知道的人才几个,怎么会这么快传到北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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