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阳宗与日月门约定,魇魔一事秘不外宣,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故而此番来观礼的宾客只知,日月门闭宗半年突然换了个掌门,各式各样的猜测纷至沓来。
「你说,这日月门不会是内斗吧,你看殿上少了很多弟子,怕不是关起门来打了半年吧。
」
「嗨,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听说乔天川和一女弟子忘年恋,闹得可大了,女弟子被处死了这事才算结束。
」
「你们就瞎说吧,明明是秦观和乔天川互相爱慕,乔天川总算走出一步,将他最心爱的掌门之位送予深爱之人,此情天地可鉴,闻者落泪呐。
」
「恋爱脑一边去!
」
吉时一到,大典正式开始。
乔天川亲手将掌门玉玦交给秦观,又替他戴上玉观。
秦观面向众宾客,深鞠一躬,唱出继任誓词,大声宣告他对日月门丶对苍生的承诺。
钟磬一响,便是礼成。
大典之后,便是大宴,修仙界已有百年没有这样的宴会,出席者无不纵情享受,无数欢声笑语回荡在日月门中。
白若霜久违地饮了些酒,灵酒补身,喝得她面上透出嫣红。
宴席间总有人在打量着她,她觉得这些视线有些恼人,好似她是什么稀奇的生物,她索性起身转到大殿后的树林里。
夜幕悄悄换下蓝天,天上的星子也探出头来好奇地俯瞰世间,白若霜停在一棵树下,伸手抚了抚树干。
不知为何,她想起在幻境中,曾有人将她托到肩上,那个肩膀明明不宽阔,却令人有种莫明的安心。
「白妹,我们来比赛吧,看谁先爬到树顶。
」
陆梦纾的声音自另一棵树下传来,他脸颊泛粉,双眸亮得惊人,将天上的星子都衬得暗淡。
白若霜轻笑一声,足尖一点,跃上树梢:「谁要和你比爬树,又不是猴子。
」
陆梦纾嘿嘿一笑,跳到白若霜身边,理了理头发和衣角的褶皱:「你可看出我今日有什么不同?」
白若霜闻言当真仔细打量起他来,桃花似的眼,水墨点就的眉,挺直的鼻梁,还有绯红的唇。
一身鸢紫色的袍子,腰间坠着一对莲花形的玉佩,靴子尖上有团深紫的绒球。
树尖上的风有些大,白若霜被吹得有些晕,抚了抚额角:「唔,今日你的唇色格外红?」
陆梦纾笑意更深,伸出食指点在唇上:「唉,平时见你很正经一姑娘,怎么就盯着本公子的嘴看?是这里呀,你看,这是什么?」
他将衣摆向上提了提,有意将衣上的绣纹展示给白若霜看。
白若霜迷蒙地向前倾身,咔嚓一声,脚下的树枝骤然断裂,她不受控制地向着陆梦纾倒去。
陆梦纾连忙张开双臂,接下她纤细的身子,好在他站的树枝粗壮,承得住两个人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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