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只有他们彼此两个人,周易寒毫不掩饰自己卑劣的另一面。
“昨晚很想你,想得发疯。
”
“所以我一边念叨你的名字,想像着你的脸庞,在浴室冲了很久的冷水澡。
记忆太模糊,我都忘了在幻想中弄脏过你多少次。
”
“在义正言辞说要跟你当朋友之后,仍然对你抱有龌龊的想法,我是不是很该死?”
白亦然冷声道,“先放开我的手。
”
周易寒不依不挠,借着发烧说胡话,“你就说实话吧,然然,说我很该死,说你讨厌我!
”
手腕被攥得太紧,掌心仿佛粘在周易寒的胸肌上一样,根本拿不开。
白亦然急得皱起眉头。
这几天周易寒有意跟他保持礼貌的社交距离,还陪他一块弹琴聊天。
因为表现得很正常,都把他给迷惑了。
狗东西,早知道就不来送药,让你发烧烧死算了。
面对这个固执又死心眼的男人,白亦然忍不住叹息,“我并不讨厌你,只是不喜欢而已。
”
“你该不该死我不知道,但是你不能死在我家,不然我就成犯罪嫌疑人了。
”
周易寒被他的铁面无情给伤到了心。
他第一次体会到,比放弃梦想还令人心碎的感觉。
“那陆震呢?”他目光灼灼,“你爱他吗?”
爱个锤子,都什么时候了还搞攀比心呢。
白亦然认真回答,“我跟陆叔叔认识了十年,如果是作为长辈或朋友的话,我很敬爱他。
”
作为恋人,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因为他们三个都是一丘之貉,败类中的败类。
由于整夜低烧,周易寒的脑子很混乱。
“只有敬爱么……”周易寒失神呢喃着,粲然一笑,“你这样直白,陆震听了会发疯的。
”
白亦然心底吐槽,我管他怎么想,反正陆震从一开始就是在利用我。
这些年他不允许我私自交朋友,时刻监视我的行踪,一点小事都要刨根问底,还总爱冲我发火。
假如他真的足够体贴,足够温柔,我又怎么会害怕他?
得到心中一直以来困惑的答案,周易寒松开白亦然的腕部。
从周易寒身上爬起来以后,白亦然揉捏手腕。
他瞥了一眼桌上的胶囊,看向无精打采的男人,“你记得把药吃了,我下次还要找你弹钢琴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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