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还是忍到了自己将那些障碍全都清理完的时候。
他可以赌一把,赌自己能还完,赌自己能很快还完,可他舍不得叫她陪他一起赌。
——即使他有?七八成的信心。
那时,加上他们的反对,他再不想,也还是松了手?。
可是现在却是无尽的后悔。
他明明可以不管不顾。
那些债他需要时间,只?要他们肯给?他时间。
他会?去?努力,但是,能不能叫她还留在他的身边?
她离他那么远,他总是不放心的。
他就不该松手?。
还不完又?如何,没有?资格又?如何,他可以退一步,只?守在她旁边也好?,即使不能是恋人——又?如何?
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狭长的眼尾泛着红,溢满不甘。
也许是不甘那些事情为何要落在他身上,也许是不甘为何当?年不能在她身旁驻足。
他以前很少怨怪,那些责任重重落在他肩上,那他就担起。
怨怪也无用,他推不开,便只?默然接受。
可是这一刻,他却升起了很重的埋怨,甚至是怨恨,只?因它们不仅困住了他,也波及到了她。
他怎样都行,但是她不可以。
时间过去?良久,他思绪杂乱。
眸光深邃得仿佛在回望这五年。
太?久了,漫长得像是一片黑漆漆的夜,望不见光明。
心口像是有?把尖锐的刀,将心脏割得血肉淋漓。
他很忙,忙着赚钱,忙着还债,忙着不叫自己的事业慢下半步,忙着叫自己强大一些、再强大一些,他总想快一点去?找她。
可他还是来不及。
一不小心,风筝线就脱落了。
线轮掉落在地,连滚出数十米远,速度快到不容他去?追。
早已?远离他可及的范畴。
梁音夜感觉得到他的沉默,而这也是意料之中。
她知道自己说了一件很大的事情,很厉害,也很严重。
她安静地等他反应,只?是在想,她好?像交代?得差不多了?那他愿意回去?了么?总不可能在这过夜的。
睡意太?浓,她的乌睫颤了下、又?颤了下。
等他唤她却得不到回应时,低眸一看,才发现她不知何时已?经睡着。
男人的目光停住不移许久。
他该怎么办。
她一直很瘦,怎么都养不胖。
是因为女明星的自律,还是因为生了病。
她好?像确实很难开心,漂亮的眉眼间总萦绕着淡淡的忧愁,也比别人要静,是不是也是因为生了病。
夜色苍茫,那张原本只?应该睡一个人的床上却是睡了两?个人。
其中一个人身形太?大,而显得这张床有?些小。
但他们似乎也并不因此而觉得妨碍。
他将她搂得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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