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
顾远山看着她，遽然红了眼眶，“我太了解你了。”
看到老顾这么难受，顾相思的心里也特别不是滋味，等压下想哭的冲动，才强颜欢笑道：“老顾，你怎么岁数越大越矫情了？”
顾远山伸手抹了一把脸：“可能真的老了吧。”
这时，苏裴湘把榨好的橙汁端了上来，见父女俩的眼眶都是红的，以为两人又吵架了。
刚要说些什么，就见顾远山倏然起身，跌跌撞撞地往洗手间的方向跑了过去。
苏裴湘赶紧跟了过去。
而留在原地的顾相思则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老顾这样，她也不好过。
心里堵得难受，正要起身去外面透透气，厉星城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顾相思按掉了，厉星城又马上打了过来。
顾相思犹豫了一会，还是找了个角落接了起来。
厉星城刚喝完一轮酒，这会儿喝得有些头晕目眩，听到她的声音那一刻，脑子迅速滑过了酒店那夜的片段，喉结忍不住上下滑动了一下，伸手将领带扯开了一些，才觉得好受了点：“在干什么？”
顾相思回头看了一眼，确定老顾和苏裴湘还没从洗手间回来，才小声的回答道：“我在家陪老顾吃饭呢，有事儿吗？”
厉星城走到外阳台上，低头点了支烟，吸了一口才说道：“没什么事儿，就是想你了。”
“昨天不是见面了吗？”
顾相思说，“气息那么重，喝了很多啊？”
“几瓶吧，”
厉星城说，“记不清了。”
顾相思皱眉道：“怎么喝了那么多啊？”
“高兴，就多喝了点。”
厉星城又深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烟道，“什么时候回宿舍？”
“老顾死活不让我走，”
顾相思说，“今晚我可能就在家住了。”
这时，一道甜美的女声忽然插了进来：“厉总，刚罚的酒还没喝呢，怎么就躲出来了？”
厉星城回道：“出来抽根烟。”
“兜里还有烟吗？”
女人说，“我也想抽一根。”
厉星城摊了下双手，示意自己的手都被占了，没法给她拿烟。
女人也不觉得尴尬，随即娇笑着调情道：“这是让我去裤兜里自己摸吗？”
顾相思刚要说话，就听到厉星城低音炮似的嗓音响了起来：“姑娘，别以为你长得丑，我就不敢骂你。”
电话那边的顾相思噗呲笑出声。
女人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你……你说什么？”
厉星城依旧笑着：“脑子没事多装点东西，别连水都没有。”
女人气疯了：“你这个没风度的臭男人，以为自己真的是万人迷吗？真是倒人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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