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垚眼睛利,马儿都跑出好远了,许风和还被拽着往前,就像被放了风筝一样,他飘在半空,发懵寻不到状况的灵魂啊啊啊乱叫。
冷风一吹,魂灵都有了几分清明,口中喊着秦牧,秦将军手下容情!
秦牧只当罡风强烈,风大,听不清。
「不愧是将军,」潘垚夸赞,「才这么一会儿就寻到了审讯的法子,而且雷厉风行,想到了就立马去做。
」
这动作利索的呀,让人不禁感叹,他不愧是做将军的,行事就是不拖沓!
是个好习惯!
「府君,我以后也要和秦将军学习,心里搁了事,不去做,搁着搁着,它就成了愁,还是像将军这样的好!
」潘垚眼睛晶亮,语带崇拜。
玉镜府君:……
哪是什么雷厉风行,分明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
「潘垚,刚刚那个是谁?」阿茶走近,目光看向西南,眼里有着自己都不明白的怅惘。
「那是秦将军呀,秦牧秦将军,方才和恶人相斗时,我就是向他借的箭,咱们昨晚还去他的小神龛那处耍了耍。
」
说起秦将军,潘垚立马想到,昨夜自己顽皮,还把将军头盔上的红缨拨乱了。
当即,潘垚弯腰捡了地上落下的一根花枝,打鬼棒一拂,花枝似利箭一般,穿过灰白的围墙,走过狭长的小巷子,一路朝巷子尾的小神龛而去。
花枝撩动红缨,似风动,又似心动。
「好了,拨正了!
」
下一刻,花枝落在神龛的石像前,花瓣层层叠叠地绽开,枝蔓碧翠,为小神龛这一处添一分色彩。
……
「大哥——大哥你别死,大哥。
」
顺着声音,潘垚看去,只见许丽云被丢在院子里,身上堆了一些白雪,脸色被冻得发青发白。
这会儿,她双目紧闭,眼皮下头的眼睛咕噜噜地动,眉头也皱得紧紧,嘴中呓语不停,陷入昏迷都痛苦模样。
旁边,庄东福也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久久不曾起来。
他还在想着许丽云两白眼一翻,昏过去之前说过的话。
他不是她的孩子,不是庄家的孩子……
那他是谁?
他是谁家的孩子!
「大哥!
」许丽云倒抽一口气,从梦中惊醒,两手在半空中剧烈的挥舞,下一刻,犹如鲤鱼打挺一样,她猛地坐了起来。
这是梦吧,她是做了梦吧——
许丽云茫然地四顾,待视线落在许风和那被劈成焦炭的身体时,猛地打了个激灵,唇抖了抖。
最后,如大梦初醒一般,她凄厉又痛苦地喊了一声大哥,软着手脚,站不起来就手脚并用,狼狈地往前踉跄去。
想碰触丶却又不敢碰触。
「不不,这不是大哥……这不是我大哥,大哥还在庙里清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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