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歪了歪头,像是有些不解:“所以,你就因为这个原因,帮助六国余孽来毒害我么?”
胡亥双眼通红的盯着面前站立的扶苏,脸上的愤怒已经无法掩盖。
扶苏见着胡亥的样子也有些意兴阑珊,他摆了摆手说道:“原来竟然是这种无趣的理由,真是让朕失望。”
他不再说什么,只是回过头朝着不远处走去。
“传朕的旨意,自此之后没有朕的命令此宫封禁,除却日常所需由人送来之外,不许此宫之中的任何人进出。”
树上的落叶缓缓的落下,天地之间仿佛一片寂静。
而等到扶苏的身影消失了之后,周围的士卒也全都褪去,整个宫中只剩下了胡亥一个人。
这个时候胡亥的神色才缓了过来,他小声的、害怕的看向某个方向,那是他床榻的方向。
床榻下的地板轻微的移动,从中走出来了一个人,正是赵高。
胡亥低声讨好的说道:“老师,您说的竟然是真的。”
“只要我这样说,扶苏就一定会放过我。”
他的脸上绽放出一个恶毒的笑容:“这样,我们就有机会继续图谋大事了!”
赵高从下方走了出来,一瘸一拐的,脸上的笑容同样绽放:“是啊,只要活着,一切都还有希望。”
“只要活着,一切都不是什么问题.”
昭元四年,皇后因病逝世,二世皇帝大悲,又因为和皇后的情谊,所以身体悲痛不已,在病了一场之后宣告了太子的位置。
而这个位置毫无疑问的落在了扶苏长子赢文的身上,这一点波澜并没有引起天下人的注意,甚至就连朝堂上的人察觉出来不对劲的也不多。
他们只知道,某个晚上宫中好像出了什么大事,所以右相陈居被传唤到了宫中。
而当晚进出皇宫的也只有陈居一个人。
正是因此,向陈居打听当晚事情的人并不少,陈居却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破绽。
某处深山当中
项梁等人的脸上却是带着满满的兴奋之色,他们都听闻了皇后病逝的消息,当然也都听闻了皇帝得了场大病的消息。
而从皇后病逝的那个晚上开始,咸阳宫中就再也没有什么消息传出来了。
这对于项梁等人来说恰恰是一个好消息。
没有消息传出来,代表着宫中的人全都被大清洗了一遍,而为什么宫中突然要开始清洗?
那必然是因为他们的“计谋”
成功了。
项梁更是抚掌大笑着说道:“恐怕不是扶苏大病一场,而是中毒了吧!”
他得意的说道:“那毒可不仅仅是魏国王室的收藏,更是加了一些当年楚国王室的东西!
几种剧毒混合在一起,再加上魏氏女以身养毒,天下之间能解毒的人能有几个?”
“只怕一个都没有!”
项梁笃定的看着方宇说道:“先生妙计,扶苏死定了。”
“而扶苏一死,只怕天下又要乱起来了吧?”
方宇却是微微摇头,他嗤笑一声:“天下大乱?你们小瞧了陈氏,也小瞧了扶苏啊。”
他闭上眼睛,心中却是不断的捉摸着。
“扶苏此人看似仁和,实则却很有帝王心计,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的时候,一定不会在乎赢文身上的血脉问题,会用最后的时间给赢文铺路。”
“而陈氏则更是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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