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钱有的是她在公社当老师的工资,也有一部分是傅白榆挣的,他有个姑姑嫁给了县里钢铁厂的小领导,所以有机会让他去钢铁厂当临时工,一年能干三四个月也能挣百来块,加上他一个人种地在村里年底分红也能分一百多块。
两个人一年到头能挣五百左右,但是挣的多花的也多,苏晚也不是能委屈自己的人,从小到大要风就是雨,看上的东西都会买。
而且因为那孩子是早产儿,买奶粉看病吃药也花了不少钱。
不过这几年下来两人的存款也有八.九百块,因为她不要孩子的抚养权,离婚时傅白榆给了她大头六百块钱。
现在吴博想要她的血汗钱,可去他妈的吧!
她倒是要看看,等今晚上没她的提醒,这俩人渣就连自己的钱还能不能保住,虽然过去了好些年,她记忆力也没那么好了,但是她还记得当时这趟车上有小偷,要不是她晚上突然醒了,看到有人在过道翻吴博的包,叫醒了吴博,他估计被偷得摇裤儿都没得了。
至于前世他们以给她找工作为由拿走了的六百,虽然现在不可能发生了,但是她迟早会报复回来。
苏晚一边回忆着,一边将睡乱的头发拆开,随手将长发扎成漂亮的高马尾,扎好头发后,见对面的姑娘还盯着自己,笑着问道:“同志,现在几点了?而且我有点蒙,忘了今天几号了?下一站是到哪儿啊?”
如果下一站有到申市的火车,苏晚准备下一站就下,羊城也没必要去了,毕竟申市才是她的大本营,不仅熟悉,工作也更容易找。
那个姑娘回过神,看了下手表说道:“今天四月八号,下一站应该是十点多到星城站,现在是六点四十,对了,同志你手上不是有手表吗?”
苏晚后知后觉地看向手腕,果然有块漂亮的女士手表,“果然是睡蒙了,差点忘了我自己也有手表。”
这块手表是她的彩礼之一,梅花牌,听说傅白榆花了一百四买的,当然这块手表后来也被吴博顺走了。
星城站倒是个大站点,应该有到申市的火车,介绍信她倒是不用担心,她离开晏山的时候,特意留了一手,塞钱找大队长开了两张介绍信,一张是到羊城的,还有一张就是回原籍申市的。
下火车后她就说坐错了车,重新买票走人就是了。
那个姑娘听到这话,也没有怀疑,反而夸奖道:“我以前也睡蒙过,甚至都忘了自己在哪里了。
苏同志,你刚刚顺手抓的发型真好看!
人也漂亮有精神!”
她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苏晚,她们这趟火车是晚上的,那时上车后挺晚了,大家打完招呼就陆续睡了,她也没仔细看面前的人,只隐约觉得这人长相不俗。
没想到这位苏同志把头发扎高后,这么漂亮,一张标准的鹅蛋美人脸,高鼻梁,漂亮的桃花眼,眼尾微微上挑,美中不足的是有点下三白,眼神不服输,有心机又带点攻击性。
好在笑起来后,那种心机感倒是好很多。
“谢谢。”
苏晚适当的腼腆一低头,她当然也觉得自己很漂亮啦。
想到记忆中二十二三岁的她真的是漂亮又高傲地不可一世,苏晚便笑了,重返年轻的感觉确实不赖。
不过想到刚刚环顾四周看到的清一色双股辫,苏晚道:“算了,这样扎有点不方便,万一扎不稳,等下挤火车的时候估计要挤散开,还是两个辫子好。”
本来是图省事随手扎的高马尾,没成想倒是与周围的人有点格格不入,她不想太出挑,便重新扎了低双股辫放在胸前。
“晚晚,你这么早就醒了?”
一个男人的声音从苏晚身后传来。
苏晚深吸一口气,努力绷住自己要表现出来的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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