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不动,江颂月低头,惊愕问:“房门怎么锁上?了?”
“奇怪,姑爷不是在房里吗?”
青桃与她一样糊涂,“房里刚才还有声音呢。”
“长琴呢?今晚是她守着的……”
正?说着,房间里再次传来瓷器碎裂声和沉闷低咳。
江颂月听出是闻人惊阙的声音,惊觉有异,慌忙呼喊:“玉镜?你在里面吗?你怎么了?”
“在……”
闻人惊阙的声音从里面传出,“出了些意外,月萝,你先别进来……”
声音沉闷,带着些许苦涩与难堪。
这语气让江颂月回忆起最初流落山野,闻人惊阙首次承认眼睛看不清,在她面前示弱的情形。
但这次远比那回更加苦闷,像是遭遇了什么无法面对的重?大打击。
江颂月心急地拍门,“到底怎么了?谁锁的房门?玉镜,你说话?!”
房中没了声音。
“闻人惊阙!”
初见?袁书屏腹中胎儿发?作?,江颂月手?足无措,迷迷糊糊陪着进了产房。
一陪就?是几个时辰,江颂月的耳朵里充斥着痛楚的呼喊与婴孩的尖锐哭声,脑子仿佛都被汗水浸湿,反应迟钝。
回来的路上?被寒气围绕着,好?不容易清醒几分,发?现?闻人惊阙这边出了意外,才冷静下来的江颂月,急得额头再次冒了汗水。
她转头问:“长琴呢?”
侍婢道:“没找到,屋里没人。”
江颂月目光一沉,抬脚就?朝门上?踹去?!
最终房门是被小厮踹开的。
只见?房中桌椅翻倒,碎瓷片遍地,闻人惊阙立在一片狼藉中,衣衫凌乱,双目发?红,裸露的脖颈中横着几道抓痕,一副遭人蹂躏的凄惨模样。
江颂月乍然见?此混乱景象,整个人呆住。
她很快反应过来,第一想法是闻人惊阙受伤了,仓皇地上?前,摸着他脖子上?的抓痕,问:“怎么了?谁弄的?谁把你锁在屋中的?”
闻人惊阙苦笑不答。
江颂月再要开口?,绕到内室查看的青桃等侍婢,倒抽起凉气。
“县主,有、有个女人……”
闻人惊阙在这时出声:“月萝,是我没用,没了双眼,我就?是个废物,竟然被一个女人锁在屋中强迫……”
“什、什么?”
江颂月有些听不懂,满脸迷茫,看着闻人惊阙脸上?的苦涩与悲痛,彷徨地转向青桃。
青桃结结巴巴:“里、里面有个女人,没、没穿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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