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便跌跌撞撞的快步跑至了刘肆灵身前,边跑还边忍不住惊惶的往后看,看身后残忍的恶魔有没有追上来。
身后似乎也响起了脚步声,女子再不敢往后看,她总算跑到了一直没动作的刘肆灵跟前,然后几乎是惯性般扑通一声就摔倒在了刘肆灵面前,她双手往上紧紧抓住刘肆灵衣袖,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呼吸急促的道:“四……四殿下,求您,求您救救我!
求您救救奴婢,二……”
似乎是接下来这个称呼喊出来都令她浑身战栗,女子缩了缩身子,无不回避的恐惧道:“四殿下,求您,求您救救我好不好,奴婢做牛做马也一定报答您的恩情……求您……!”
女子说着已带上了哭腔,她实在是太害怕了又太恐惧了,她现在所有的希望都在这人身上,这位——她曾见过的,那位二殿下在这人面前,有时……似乎也会有些顾虑,以往她看不大明白,但今日命悬一线,极致的恐惧,求生的本能几乎让她瞬间便发现她以往看不懂的是什么了,这人,这人,让那位二殿下,似乎也感到忌惮!
她虽知晓这位殿下一直都是温柔而又好脾气的,若说恶魔的二殿下会感到忌惮,是说不通的,但此时,她却就是能笃定,那就是忌惮,是忌惮的顾虑。
所以,这人,这人一定能救她的,只要他想!
女子便紧紧抓住刘肆灵的衣袍不放手,再感到身后似乎越来越近的追捕之人时,女子更是惊惶的往刘肆灵身旁瑟缩着身子。
刘肆灵看眼前方,再将视线转回面前攀扯住他袖口的女人,他面上是平常常见的温柔神色,并未退却,而是温言缓问道:“不知你为何会觉得,我能救你?”
女子抬头看着他,见他温柔的神色,她面上希冀更甚,一时说不出所以然,却只能一个劲道:“殿下定是能的,定能的……”
前方林边已跑出了两人,刘肆灵再看眼身旁女子,他缓缓抽手,将袖袍从女子手中拿出,后退一步,面上明明还是笑着,但眼神却不知怎的,似乎突然反常的十分冰冷,仿佛与人隔着天堑般的距离,几乎毫无怜悯之心,他又缓缓轻声道:“那你为何会觉得,我会救你?”
女子瞳孔猛然放大,她似乎还想近前去,却被那样的目光直接冻住了脚步,她身后很快近前来了两人,那两人一身赭衣,是宫里侍卫的打扮,两人见到刘肆灵,对视一眼,双双朝刘肆灵行了个礼,然后其中一人道:“见过四殿下,这奴婢冲撞了二殿下,所以属下奉命将这以下犯上的贱婢拿到二殿下跟前去,若有冒犯四殿下的地方,还请殿下不要怪罪。”
刘肆灵并未看那几乎已不再反抗的女子一眼,他道:“无事,我也是散步到此处。”
那女子绝望的看向刘肆灵,似乎已能预想到自己会是个什么结果,在被带走前,她突然狰狞的笑了笑,偏头向刘肆灵道:“四殿下,奴婢此次定无生路,只能祝您未来喜欢的哪位女子也会遭此横祸,经受与我一样的痛苦,不,她定会比我还惨,还疼,哈哈哈哈哈……”
两个拿着女子的侍卫,其中一人扇了那女子一耳光,让她闭嘴,再向刘肆灵赔了个不是,才押着女人离开。
刘肆灵侧身看向几人离去的方向,微眯了眯眼。
身后,李原缓缓出现,他看向那女人被带离的方向,虽微有怜悯,但到底也不能做什么,他道:“想不到那位二殿下,竟还不知收敛。”
刘肆灵笑了笑,他道:“毕竟也已两个多月了。”
所以收敛了两月就憋不住了是吗,李原想。
“那殿下,今日您撞见了,那位二殿下会不会……”
李原想说会不会那人因担忧被他们殿下看出而对殿下不利。
刘肆灵倒是不在乎,他道:“不必担心,我这二哥,应该对我没什么兴趣。”
“毕竟我对他的事,也没有兴趣。”
李原思量一瞬,想也是,毕竟他们殿下早就发现了这位二殿下的秘密,只是在调查沈家惨案时,顺带提醒了一下门局往与之相好的黎阳王身上查而已,其他,殿下对那位二殿下做的事确实没什么兴趣。
回到池洌苑书房后,刘肆灵在书桌前,身前铺着一张几近垂落到地面的宣纸,正提笔行字,葛长在书桌对面,刘肆灵问他道:“听说最近雪月局有点麻烦?”
葛长想到传来的消息,面色阴冷道:“是,最近肃靖司盯上了鸣阳阁,拂衣夫人死后,鸣阳阁刚于我们接手,肃靖司就这般甩不掉的恶犬时刻盯着,很多事,目前都有点难办了。”
刘肆灵道:“那我恐怕需再去看看。”
葛长有些意外,他拿不准这人是如何想的,便道:“大公子若是频繁去,会不会不太合适?”
刘肆灵微笑道:“有什么不合适,不受宠的皇子,流连烟花之地不是该很正常的吗?”
“我若是不去,恐怕肃靖司的人才会没日没夜的跟着我,葛老信不信?”
刘肆灵打趣道。
葛长这才道:“既然这样,那全凭大公子拿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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