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锦冷着脸,连笑容都欠奉,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笼在谈丰身前,惊得他出了一脑门的虚汗。
望着他的窘态,谈锦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与其惦记我的夫郎,大伯不如多关练练胆量。”
他抬手招来小二,“送客。”
门前人来人往,谈丰直接被赶了出来,气得面如猪肝,往地上猛地淬了一口口水,“不过是走了狗屎运找了个好厨师,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大人物了!”
他的目光飘向酒楼的后门。
后门通向后厨,常常是用来运输食材以及解决厨余垃圾的。
而此时,他竟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于川?!”
那人听见声音扭头看过来,愣了一瞬后立即转过头,似乎是要装做没听见的样子,但谈丰哪能让他跑了,几步追了上去,“你这是有了新主就忘了旧恩了?”
“谈老板,我不过是寻个营生讨生活。”
谈丰懒得听他的废话,左右张望了一番,见没人注意这边,便将于川拉到一边的小巷子中。
*
安市从外边回来,将包裹展开,“公子要看的书实在难找,我与那书商一块儿寻个半日才找齐。”
“只是些小说游记,也这么难找吗?”
齐元清随手拿过一本,翻了几页总是看不进去,心里头乱糟糟的,看见安市在帮黄大夫挑拣晒干的药材,他便也凑过去一块挑拣。
“公子,你还是少动手,看着我弄吧。”
安市手上动作不停,嘴上也叽叽喳喳,“我听那书商说北边有城镇闹瘟疫,官府怕疫病传播,下令将染病之人的物件全都烧毁了。
书商的上家不幸染病,连带着书全被烧了。”
他皱着眉,面上有同情但并无担忧,“这一下子又不知要死多少人。”
青年托着腮看着安市手上灵巧的动作,又望了眼自己的手,目光有些发空,“近年来边境多战乱,官|匪勾结之事常有,平民百姓大多流离失所疲于奔命。
便是花溪城,街上也常常能看见流民沿街乞讨。”
“如今已经好了许多了,谈少爷每日都会分发免费的面点,还将自己的宅子让出来给流民住。”
安市出去一上午便听了许多新鲜事,现在一股脑地都要都想往外说,“听说谈少爷还出资赞助了几位寡妇做刺绣生意,倒真成活菩萨了。”
“他确实心善。”
刺绣生意?想来就是那日谈锦腰上挂着的香囊,“只是叫活菩萨也太夸张了。”
水满则溢、盛极必衰的道理齐元清还是明白的。
“城里好些人都这么说他。”
安市抬眼看见青年正垂眼揉着自己的手指,便问道:“公子是指头又痛了吗?”
他拿干净的布巾擦了擦手,“我来帮你揉。”
“不。”
青年摇了摇头,“昨天黄大夫说要给我套个铁指套在这根指头上。”
“那套便是了。”
安市有些不理解,早上黄大夫来扎针时公子可是眼都不眨,难不成还怕一个小小的指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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