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念真在骨汤那边给她涮了白菜,乌又菡勉强吃了几口。
照乌又菡这么个吃的快又不怕烫的吃法,其实这红油锅应该配香油碟。
但是京城贵女对蒜,尤其是生蒜,似乎都避之不及,方念真便也没提。
吃饱了,方念真还给她拿了一包葡萄干,两包不同风味的牛肉丝。
乌又菡都不好意思了,“都白吃方姐姐的了,还要白拿。”
“小事,日后你要是不想出来,也可以让侍女来店里叫外送,只要店里卖的,都能送到你家里。”
乌又菡的眼睛都亮了,她正在犯愁,下一次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再吃到呢!
“那可太好啦!
吃起来更方便了!”
她姐姐乌又安进宫已有半月之久了,除了人是平安的,却没有半分消息传来。
乌又安是被皇后娘娘选中进宫的,按照乌家的官职,皇上起码也得给乌又安封一个嫔位,若是开恩,妃位也不是遥不可及的。
毕竟皇上的后宫其实人并不算多。
可是皇上把人收下了,却按下不表,如今就连皇后都被幽禁了。
乌又菡只要出门参加宴席,就会有挑事的人明里暗里地议论这件事。
索性她就闷在家里不出去了。
全家人脾气都不好,她还和亲娘吵了一架。
她娘被气得直骂她,“我就不该生你,你是咱们家日子过得最舒坦的了,还有何不满足?你姐姐如今在宫里指不定在受苦呢!”
她也对母亲回怼:“我就是不明白,为何非要送姐姐进宫!”
“你以为是我想这样吗?可我一个妇人,能有什么说话的权利。”
最后母女俩不欢而散,乌又菡和她娘都只能在内心感慨这世道,女子命运的不公。
听说,母亲后来哭红了眼眶,整宿整宿地睡不着。
次日,乌又菡就叫侍女点了锅子到自家府里,她爹是个老古板,虽然也疼子女,但是所有事必须都得规规矩矩的。
像是“方记”
这种别出心裁的锅子,她爹定然是尝都不尝的,好在最近他政务繁忙,已经好几日没有回家吃饭了。
乌又菡和她娘坐到一桌上,吃了热气腾腾的锅子,关系总算是缓和了些。
…………
乌家的事方念真是不知道的,她只知道京城“方记”
新店的后厨要忙疯了,菜刀都快得要冒火星子了。
每个人忙碌的速度都像她在现代玩过的一款厨房游戏,人们转身走来走去的,也时而有言语上的摩擦。
“快,东城范大人家的外送好没好?”
“我这城西的四十号单子来不及送了啊,三桌席面呢,大主顾啊!”
“冲我吼什么呀?我把锅底和调料都装好了呀,又不是我做的速度慢。”
情况紧急,别说安子和小秋早就上阵帮忙了。
就连方念真和四个侍女都挽了袖子开始切菜、配菜、装盘、打包了。
方念真今日穿得是水粉色,甚为娇嫩,头上还戴着陆恒送她的金簪,衬得整个人温柔又贵气。
可惜那漂亮的金簪也被一块头巾给包上了——方念真怕头发掉进菜品内。
唯一与京城女子的区别大概就是她没有长长的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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